第(2/3)頁 商壽非去沈家見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搬進宮中,去潛邸怎么可能再見到自己?他分明是知道這一切,也知道自己不會提攜他,所以故意這么做;而看守潛邸的人哪里會知道自己跟他的恩怨,就算知道,很多人的心里也覺得血脈親情至親能壓過一切,好像女人天生就該去幫襯家人,而不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看守潛邸的人礙著自己的面子,也只能將他引薦到皇帝面前。 至于宇文淵……他是個很念舊情的人,從父親過世多年,自己也早就淪落到只能靠舅父舅母養大,而他仍然愿意遵循舊日的婚約,讓兒子迎娶自己這么一個門庭低落的孤女,就可見一斑。 不論是讓宇文曄娶自己,還是冊封商壽非,他只是為了故去的老友而已。 可是,右宮門將?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右宮門將是楚旸即位之后才改的叫法,在文帝時,這個官職原本的名字是——太子右監門率,是宿衛東宮,保護太子的一個內廷將軍的職位! 商如意立刻道:“什么時候冊封的?” 宇文曄道:“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 商如意聞言,原本明媚的神情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變得陰沉了起來,甚至因為用力咬牙的緣故,讓臉色都更多了幾分猙獰的意味。 一個月前,那個時候宇文淵還沒有正式冊封宇文愆為太子,卻已經安置好了太子的右監門率,所以還是那句話,這一次的冊封跟太原之戰的戰功根本沒有關系。 就只是要一邊冊封,一邊打壓而已。 只是,皇權的爭斗,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商如意不怪任何人,但商壽非居然參與進來,那就實在可恨! 就在她用力咬牙的時候,宇文曄雖然眼中也有怒意,卻反倒比她冷靜。 他說道:“你的這個兄長,的確不堪。” “……” “但這一次的事,遠遠不止他的不堪而已。” 商如意立刻抬頭看向他,只見宇文曄沉聲道:“被冊封為右監門率,也就是右宮門將,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武將之列。雖然這個官職只是內廷的宿衛,可他還是有了領兵權。” 商如意回過神來:“也就是說,如果起了戰事,他也可以領兵出征?” 宇文曄點點頭。 商如意立刻冷笑道:“他?” 雖然同姓商,雖然身上流著相同的血,雖然他們的父親是直到現在也仍為朝中許多武將所景仰的,曾經縱橫馳騁,揮斥方遒的驃騎將軍商若鴻,可商壽非那個人,不學無術,志大才疏,這樣的人讓他去領兵? 她冷冷道:“若讓他去領兵,那大盛王朝萬萬年,他就會是這萬萬年里最大的笑話!” 宇文曄沒有說話。 這話也不必他來說,從十來歲開始就跟著宇文淵上陣殺敵,他太明白為將者的能力對一支軍隊來說意味著什么,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勝任的。 兵不可玩,玩則無威,說的是軍事上不可玩忽,將帥的挑選,也同樣如此。 不過,若商壽非只是個笑話,那還沒什么。 但兩個人再對視之時,眼神深處卻都還閃爍著一點光芒,仿佛心頭都還有一絲更深的隱憂,卻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 最后,還是圖舍兒來請他們去更衣沐浴,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就算已經回到了宮中,但今天的時間也并不寬裕,再過一會兒就到晚宴的時候了。 于是,兩個人分別去沐浴,回來之后又小憩了一會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