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商如意勉強(qiáng)笑了笑:“我,剛剛迷路了。” 宇文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便領(lǐng)著她走過去坐下,宇文淵正和宇文愆說著什么,見商如意來了,也微笑著說道:“這座府邸比之前在洛陽的大不少,如意你剛來,怕是還不太熟悉。等這些日子讓曄兒帶著你好好的熟悉一下這里。對了,你小時候好像也是在大興城里的,對嗎?” 商如意忙點頭應(yīng)道:“是的,爹。” 宇文淵道:“也讓曄兒帶著你去城里看看,這里和當(dāng)年,還是變了不少的。” 雖然他笑呵呵的,說話也極親切,可這話卻聽得商如意心里微微發(fā)沉。 他讓宇文曄帶著自己熟悉這座府邸,更要熟悉整個大興城——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日子,他并不打算立刻讓宇文曄出征? 就在商如意心中暗忖的時候,宇文曄已經(jīng)說道:“是。” 商如意立刻回頭看了他一眼。 宇文淵臉上的笑意又更深了一些,道:“說起來,愆兒也多年沒回大興城了。” 說著,他回頭看著身邊的長子,那張因為位高權(quán)重,而在世人眼中顯得威風(fēng)凜凜,不怒自威的面孔,此刻盡浮著欣慰又慈愛的神情,微笑著說道:“你,總算是回家了。” 宇文愆立刻站起身來,對著他躬身道:“父親,兒子不孝,這些年來云游在外,未能承歡膝下,盡人子之責(zé),實在是——” “好了!” 宇文淵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將他又拉著坐了下來,喜不自勝的道:“你回來,就是最大的孝順!” 說著,又笑道:“老夫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上酒,我今天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夜!” 這時,慧姨捧著一壇酒走了上來。 一看到她,宇文曄的臉上神情還算自然,但商如意仍舊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 上酒這種事,從來都是家里的仆從,侍女來做,她怎么在這個時候親自上酒? 宇文淵也皺了一下眉頭,道:“怎么,你還——”話沒說完,一看到慧姨手中的酒壇,頓時怔住。 “這酒……” 慧姨將酒壇輕輕的放到桌上,畢恭畢敬的道:“國公還記得這酒?” “……” 宇文淵沒有立刻說話,只又仔細(xì)的看了一番,才輕聲道:“是九醞春啊。” 慧姨立刻笑道:“國公果然還記得。當(dāng)年大夫人進(jìn)府,帶來了十壇九醞春,國公豪爽,在新婚當(dāng)夜就喝了九壇,只留下這一壇。” “……” “如今,大公子終于回來,這壇酒,正應(yīng)了今夜之喜啊。” 她一番話說完,整個膳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宇文淵。 而就在剛剛還談笑風(fēng)生的宇文淵,這個時候突然沉默下來,那張黝黑的臉上,透出了一種異樣的凝重。 半晌,他喃喃道:“今夜之喜……”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