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貴叔瑟縮著,起身跟她走了,茶房的其余眾人也都散了。 商如意又指著桌上布包里的銀子對著穆先說道:“你拿這些錢再去一趟登豐號,把杯子贖回來吧。留神不要碰壞了。” 穆先收起布包:“是。”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膳廳里就只剩下飯桌上的三個人,還有圖舍兒他們,頓時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 一直沉默不語的宇文曄突然說道:“你怎么篤定他一定會拿了杯子出去當?萬一他就鐵了心要把東西丟掉呢?” 商如意回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也是在賭。” “賭?” “若是那天身邊的人手夠用,自然就派人出去跟著他,當場抓包拿個現行。可人手不夠,就只能賭。其實,如果東西是平白不見的,那還可能是他偷拿,可東西的失竊是在有沒有入賬上,那么事情就只可能在長菀和貴叔兩個人身上。我故意關了后門和偏門,只讓茶房的人外出,只讓他們走側門,就是給了一條路,逼著他們處理杯子。” “然后呢?” “然后,貴叔心里害怕,一定會通過這條線盡快處理這個杯子。” 宇文曄道:“我還是那句話,萬一胡華一定要把東西丟掉呢?” 商如意道:“東西不是他偷的,他卻去辦收尾的事,顯然是有人許以重利,可想而知,這人是個貪財的人,那貪財的人,怎么可能放著一筆巨利而不動心呢。” 宇文曄道:“你是說,那個杯子?” 商如意點點頭:“我故意提了那個杯子隨便找一個當鋪就能當幾十兩銀子,他聽了,豈有不動心的。哪怕處理杯子的不是胡華,但我那話說出去,杯子在誰的手上,他一定是能懂的。” “……嗯。” “然后,我又多賞了他一吊錢。” “這又是何意?” “一個人若沒嘗過好東西,好東西就誘惑不了他,非得讓他嘗到甜頭,他才舍不得毀掉值錢的東西。他從我這里,又從托他辦事的人那里得了那么多錢,非但不會滿足,只會更欲壑難填——這是貪心的人的天性。” “……” “這樣一來,莪就篤定,他一定會找個地方去當掉那只越窯杯。” “……” 宇文曄看著她,沉默不語。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對面有燭火在搖曳的關系,他的眼中,光芒閃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