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似是心有所感,商如意望著宇文曄的雙眼,兩個人對視的一瞬間,眼中仿佛都閃過了一道光。 但下一刻,宇文曄就淡淡的一笑。 他道:“這種東西還是太虛無了。與其去解這些沒頭沒腦,又無根無據的字謎,不如想一想實際的事情,說不定對我們的困局還有幫助。” “……” 聞言,商如意在心里輕嘆了一聲。 倒也不是失望,而是她早該明白,宇文曄從來都是個非常務實的人,對他而言,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永遠不如解決眼前的問題來得要緊。 這樣的人,他的腳步永遠堅定,他的目光也永遠向前。 而世道,也只會被這樣的人改變。 她問道:“那,你想到什么了?” 宇文曄道:“我突然想起來,其實當初左家的那場叛亂,也留下了許多未解的謎團,有一些,我到現在還沒想通。” 商如意問道:“是什么?” 宇文曄道:“蕭山公的死是在九年前,可左珩起兵叛亂卻是在三年前,中間間隔了五六年的時間,如果說他要為父報仇,為什么不在父親死之當下就起兵,而要在時隔多年之后才突然起兵。” “也許,是為了積聚實力?” 商如意想了想,又道:“而且九年前,世道也還沒有像——” 說到這里,她自己頓了一下。 九年前,楚旸剛登基沒幾年,那個時候的他還意氣風發,勵精圖治,并沒有修筑運河興建行宮耗盡民力,也沒有數征勾利國引得百姓怨聲載道,更沒有連年的戰亂讓天下民不聊生…… 可這一切,她說不出口。 那個倒在她的眼前一片血海中的男人,也許做錯過很多事,可他唯一沒有做過的,便是傷害他。 她又怎么忍心,去評斷他的功過是非? 看著商如意突然停下,神情頓時黯然的樣子,宇文曄立刻感覺到她的思緒,他的眼神也是一黯,但沒有多說什么,只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商如意低低的“嗯”了一聲。 宇文曄又道:“不過,還有一個原因,也一直讓我感到奇怪。” 商如意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的神態恢復如常,才又問道:“哪里奇怪?” 宇文曄道:“其實蕭山公剛亡故的時候,左家雖然失去了支柱,也還算有些家底;但在他亡故之后的幾年,因為朝廷的打壓,左家已經完全沒落下來,可六年后,左珩突然就有了起兵叛亂的資本;而且,他好像根本沒有因為錢的事而發愁。這一點,就耐人尋味了。” 一聽這話,商如意的心神也是一震。 雖然她不算太通軍事,但有一點,卻是不通軍事的人也會知道的,那就是養兵是天底下最費錢的事。 更何況,左珩做所的,不僅僅是養兵,還要支撐一場又一場戰爭,那簡直是花錢如流水,若不是擁有雄厚的財力,是絕對辦不到的。 商如意道:“你是奇怪,他的錢從哪里來?” “嗯,” 宇文曄點點頭,然后道:“現在想來,也許這兩件事,互有關聯。” 商如意更疑惑了一些:“你是說,左珩之所以拖延了五六年的時間才起兵,中間的時間,就是去弄錢了?” 宇文曄點頭。 商如意道:“可是,五六年的時間,他去哪里弄來這一筆巨資?” 宇文曄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但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里仿佛隱藏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精光,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道:“你聽說過左公疑塚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