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去看看故人,也好。” 商如意的呼吸都窒住了。 之前她因為知曉楚若胭思念江太后,而大著膽子向宇文淵提出要去大理寺禮佛,被宇文淵拒絕,雖然心里難過,卻也知道宇文淵對大巖寺,尤其對大巖寺后的延春宮內的人的忌諱,所以沒敢再多話,連宇文曄都說,除非有“非常之事”,否則宇文淵不可能允許朝中的人輕易去接觸大巖寺中的那對母子。 可現在,自己沒敢再提,他竟然主動提出,而且直接允許自己過去了。 這—— 商如意一時間都有些傻了,幸好身邊的宇文曄輕咳了一聲,她立刻回過神來,急忙起身對著宇文淵行禮:“兒臣多謝父皇!” 說完,她慢慢的坐下來,但因為太過震驚,心跳如雷,手腳發(fā)軟,坐下的時候還是宇文曄伸手扶了她一下,才勉強坐穩(wěn),而商如意抬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交匯,都閃爍不已。 看來,剛剛那盒子的密報,的確是“非常之事”。 可是,什么樣的“非常之事”,能令宇文淵如此龍心大悅,甚至能想起半個月前自己提出的一個堪稱觸碰了他的逆鱗的要求,并且破例允許呢? 雖然出了這么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因為宇文淵龍心大悅,這場仲秋夜宴比平時任何時候的氣氛都更好,宇文淵與兒子兒媳們談笑風生,難得多喝了幾杯,等到夜宴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微醺,卻還勉強維持著帝王的威嚴,甚至在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緊跟在自己身邊的玉公公。 尤其看的,是他一直捧在手中,不敢放松半分的那盒子。 看到玉公公護著那盒子,宇文淵的眼中笑意更甚,對著玉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拿去放回到自己的兩儀殿內,然后便也準備離開,宇文愆等人立刻從桌案后走出來,跪下相送。 宇文淵突然又回頭道:“若胭也禁足了好幾個月吧,之前是朕待她太嚴,想來她也是心疼如意的。” 突然又提起楚若胭,令宇文曄和商如意更加詫異。 商如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倒是宇文曄還算平靜的說道:“勞父皇記掛她了。” 宇文淵嘆道:“你們,也可以去看看她。這幾個月,委屈她了。” 說罷,擺擺手便走了。 宇文曄和商如意聞言,急忙叩拜謝恩,商如意的心跳得幾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但這一刻,她還是本能的轉過頭去,看了旁邊的宇文愆一眼,只見他兩眼沉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但眉心卻不自覺的微微一蹙。 然后,他們慢慢的站起身來。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立刻說話,都是同時看著樓外,直到宇文淵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兩個人才轉過身面向對方,宇文愆笑道:“恭喜二弟。” “這,也不算什么喜事,只是沒發(fā)生什么壞事罷了。” “倒也是。” “要說真正的喜事,怕應該是剛剛那——,”說到這里,宇文曄盯著宇文愆的眼睛,道:“大哥可知曉嗎?” 宇文愆淡淡一笑,道:“二弟,為兄跟你一樣坐在這里,父皇說了什么看了什么,我們兩看到的聽到的都一樣,為兄還能多知道什么呢?” 宇文曄也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只是覺得,或許大哥會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 宇文愆的神情微微一凝,目光在閃爍中,仿佛看了商如意一眼,但下一刻,他就淡然笑道:“二弟這話說笑了,為兄是曾經修過佛,但不是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