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雷玉父女,卻因?yàn)榻盗肆菏康?,如今也只能與大盛王朝遙相為敵,甚至,她又嫁到了西突厥,更多了一層“敵對”的身份。 的確是,可惜…… 看到她感慨的樣子,商如意立刻也想到了當(dāng)初提起雷玉的婚事時,裴行遠(yuǎn)那失魂落魄,最后更酒醉失態(tài)的模樣,她想要告訴她,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雖然,她和宇文曄,已經(jīng)決裂。 但宇文曄的話,卻并非全錯。 雷玉若不能喜歡上行遠(yuǎn),行遠(yuǎn)若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那就算把他們兩湊到一起,也不會開心快樂。 更何況,現(xiàn)在雷玉已經(jīng)嫁為人婦。 她再去跟她說起裴行遠(yuǎn)無果的相思之苦,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過更讓人傷心罷了。 于是,她輕輕的抿了抿唇。 雖然她安靜下來,可雷玉抬眼看著她的目光卻又閃爍了起來。 她也不傻,剛剛商如意說了那么多大事,卻唯獨(dú)沒提她和宇文曄之間;而這一次被擒,是因?yàn)樯倘缫獾男珠L在長春宮遭逢劫難,她竟孤身一個人沖出祁縣縣城要往回走,完全沒有顧及太原的戰(zhàn)事,更沒有顧及自身的安?!倘缫鈴碾m然是個性情中人,但從來都不是這樣輕率莽撞的人。 顯然,是她跟宇文曄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她走上這樣的“絕路”。 于是她道:“所以,如意,伱已經(jīng)貴為大盛王朝的秦王妃了?!? “……”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嗯?!? 雷玉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輕嘆了一聲,道:“既然貴為秦王妃了,你就更不該不顧自己的安危。” “……” “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 商如意一怔,但立刻就想了起來。 那是雷玉跟隨她的父親雷毅,奉旨趕往河北清剿叛軍的時候,臨行之前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句話都留在商如意的心里,也不時的響徹在她的耳邊,振聾發(fā)聵—— 在這樣的亂世,手中的一點(diǎn)兵馬,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東西。 即便過去了那么久,再回頭看,這句話仍然沒錯。 這一次,且不論她沖動與否,沒有一點(diǎn)人馬,孤身一人的沖出祁縣,得到的結(jié)果也就是如此;甚至,現(xiàn)在頂著寒風(fēng)站在高臺上,漸漸冷靜下來的商如意也明白,就算自己出城的時候沒有遇上阿史那朱邪,沒有被祁縣的那些衛(wèi)兵抓回去,孤身一人回長春宮,這么長的路,這么亂的世道,她真的能順利的抵達(dá)那里嗎? 是自己,太沖動了。 可是,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她做不到理智,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感覺到商如意眼神黯然,有似乎有萬千情緒在晦暗的眼底涌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雷玉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和鳳臣,你們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 商如意的神情更黯然了一些。 見她如此,雷玉心里也更透亮了一些,她在心里輕嘆了口氣,然后說道:“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 “……” “你放心,雖然你被抓來了突厥,但只要我在這里一日,就會護(hù)你一日?!?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