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道:“還說你沒慌?” “……” 商如意咬了咬下唇,急忙將手抽了回來,雖然茶水已經擦拭干凈了,可她的心里,卻還是不停的亂跳,不知道是因為“左家”,還是因為留在指尖的觸感。 見她不肯說話,宇文曄也并不勉強,只平靜的說道:“對于那件事,我的記憶其實很深。畢竟,左珩是我們那一群人里最年長,也最有能力的人。說起領兵的本事——即便今天看來,他也不在任何人之下。” 商如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宇文曄這個人,沒有高傲的態度,但有一顆最高傲的心,要讓他稱贊別人,除非那人能真的讓他服氣。 而在領兵這件事上,她也知道,他有著絕對的實力和自傲的資本。 可是,連他都說,左珩領兵的本事不在任何人之下,這個任何人,顯然是包括他自己的。 商如意想了想,輕聲說道:“當然。” 就算她的家族沒落較早,跟這些勛貴子弟不太熟悉,但當年左珩在郢宋二州起兵,聲勢浩大,歸附者數以萬計,這些都是她早有耳聞的。更因為領兵者出身名門,又驍勇善戰,令朝廷平叛的軍隊數次受挫,哪怕皇帝坐鎮洛陽,都險些讓洛陽淪陷。 之后,是各地數十路勤王之師一同出兵,才將左珩的叛亂鎮壓下去。 據說戰到最后,他孤身一人血戰數千名敵人,至死不降,身上流下的鮮血染紅了大片土地,經月不退! 他死得慘烈,也在大業王朝的統治上劃下了一道最深的血痕。 因為在那之后,各地的叛軍便蜂擁而起,朝廷更是在這一場叛亂之后元氣大傷,逐漸失去了對各地的掌控之力。 商如意輕聲道:“我也聽舅父提起過他。舅父時常惋惜,如果他能為朝廷所用——” 話沒說完,就聽到宇文曄一聲輕笑。 商如意道:“你笑什么?” 宇文曄的眼中透著一點冷意,淡淡道:“他就是被朝廷逼上絕路的,又怎么會為朝廷所用;若朝廷肯用他,他又怎么會被逼上絕路?” 商如意放在桌上的手慢慢的握緊。 沉默半晌,她輕聲道:“你知道,他為什么被朝廷逼上絕路?” 宇文曄轉頭看向她:“你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