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而與此同時,在大雪紛飛的洛口渡,等待皇命的士兵們雖然沒有出兵的任務(wù),但每日還是例行操練,甚至連巡邏守備也一點都不落下。 幾個年輕的士兵忍不住抱怨:“明明都沒仗好打了,為什么還讓我們操練,白凍壞了我們。” 另幾個年長一些的卻冷冷道:“你們懂什么。” “若不是這些日子勤于操練,你以為這一次我們?nèi)ネ鯈徴苓@么輕易的活著回來?那是個什么龍?zhí)痘⒀銈兌纪藛幔俊? “宇文將軍治軍嚴(yán)格,是為我們好,你們就別不知足啦。” “就是,哪個將軍還能像他那樣身先士卒,這一次受傷,連胳膊都差點廢了,還單手從懸崖上吊下去,朝中誰還有這樣的魄力!?” …… 幾個年輕士兵聞言,想起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倒也心悅誠服,不再抱怨。 年長的士兵又嘆息著道:“這個世道,能跟一個明主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就想著將來還能再跟著宇文將軍做事……”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的走遠(yuǎn)了。 而在帳篷里的商如意,這個時候也沉默下來。 其實她的傷算是養(yǎng)得好的,只要不動不用力,肩膀上就是麻麻的感覺,也不會再痛,可不知為什么,聽到那些士兵的話,尤其聽說,宇文曄在肩膀被枯枝貫穿之后,還單手從懸崖上吊下去才潛入了興洛倉城,她的肩膀上好像又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痛。 那痛,甚至直躥進(jìn)了心里。 商如意下意識的伸手按在胸口,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因為莫名的隱痛而劇烈的心跳,但下一刻,帳門被打開,她抬頭一看,心跳又失控了。 走進(jìn)來的,是宇文曄。 他面色冷素,手里端著一只碗,臉上的表情似還帶著外面天氣的寒意,僵硬得有些緩不過來。 他慢慢的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商如意。 面色仍舊冷峻,但開口的時候,聲音卻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溫和—— 他道:“吃飯。” 商如意呆呆的望著他,其實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莫名的覺得,他的表情也一定是溫柔的,可越是這樣的溫柔,她的心里那股說不出的酸楚就越是爭先恐后的往上涌,幾乎要在她眼中決堤了。 她急忙低下頭去。 可這個動作,卻好像有些惹怒了宇文曄。這是他第一次服軟——如果算是服軟的話,可端著親自守著熬好的這一碗粥過來,卻發(fā)現(xiàn)商如意仍舊坐在床上,連姿勢和垂落下來的長發(fā)的樣子都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這么久的時間一動不動,自己先開了口,她竟然也不回應(yīng)。 她到底在想什么? 宇文曄擰起了眉頭:“怎么,你做錯了事,還要我給你道歉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