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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蕊一聽，這個辦法，還真是被他們家王妃預(yù)料到了。

    “那您還真是無恥呢……現(xiàn)在燕都最活躍的話題，就是今日一早集市上那個伸冤的學(xué)子，你加工之后，把人家貶的一文不值，還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明知道大家都會對號代入，你也不解釋，反而一句沒有指名道姓，即便將來大家發(fā)現(xiàn)你是在引導(dǎo)錯誤方向，用自己不負責(zé)任的嘴巴毀掉一個人的一生，只要說他們子多想，你說道并不是他就完事了，先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么？”

    說書人當(dāng)時就冒汗了，看來這個姑娘背后的主子，是想管這件事了。

    段之州的事情能成，背后一定有很多人的努力，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幾大家族，還有朝廷的核心人物，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背景，還想撼動這樣的人？

    他這里猶豫，有些喝茶聽書的人卻不知道明蕊的身份，覺得稀奇，就沒有好氣的問道：“小姑娘，你知道什么，難道你知道當(dāng)初的事？”

    “不知道?！泵魅锖苁菑娜莸幕卮穑爸辽傥覜]有亂說，并不像是這位先生一樣，在事情真相沒有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憑借自己的想象，直接把一個可能含冤的學(xué)子釘死在恥辱柱上。”

    “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若是知道真相，不服先生說的，大可以去官府幫忙作證，何必在這里說這些？”另外有人開始帶節(jié)奏了。

    聽客之中，總要有些配合的人，才能帶動輿論。

    明蕊看著他，很是淡定。

    “你是聾了么？方才我說過了，我不知道真相，聽這位先生一直都在詳細的敘說各種細節(jié)，所以才問了一句，這位先生是不是跟那個段之州同年的考生，這樣就能驗證，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問題讓你不舒服么？你這么著急讓我去官府作證，是想用官府嚇唬我一個女流之輩么？”

    明蕊的話說完，那個人知道她嘴皮子厲害，卻不想認(rèn)輸。

    他們可都是有任務(wù)的，眼看著已經(jīng)有人清醒過來，在那里竊竊私語，覺得明蕊的話有道理，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扭轉(zhuǎn)這種局勢。

    他說道：“這位姑娘好的口氣，看樣子是跟那個姓段的一伙吧？科舉這樣的大事，竟然能夠讓人頂替，你是在嘲諷朝廷用人，覺得那些大人都不如你一個小姑娘懂這些事？既然有冤屈，已經(jīng)到了燕都，天子腳下，為何不敢敲登聞鼓直接伸冤？難道市井之中傳播流言，就能幫助他達成所愿？”

    最終話題還是歸結(jié)于段之州的方式，沒有通過官府，而是通過百姓。

    “如果官官相護，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皇上，事先讓百姓們知道這件事，那些大臣自然沒有辦法遮掩，哪怕是死了，將來只需要朝廷澄清就是了，可是如果他死了，這件事卻是真的，真相也在官官相護之中被掩埋了，你負責(zé)么？”明蕊的話，同樣鏗鏘有力。

    蘇青坡知道，這個應(yīng)該就是莫君夜和尹素婳的態(tài)度，他也覺得，這個段之州，說不定就是他們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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