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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且稱攻擊我們的怪物為‘加害者’吧，這么說好了，我認為‘加害者’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誤導(dǎo)我們認為他是周海燕，是背后的人計劃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為什么？”

    顏墨城頓了頓，松開手抬眼看她：“什么？”

    “……老板麻煩您老詳細地解釋一遍好么？不要問我哪里不理解，因為我哪里都無法理解！”

    “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提到了周海燕的手鐲在‘加害者的手上，所以才確認他周海燕的身份么？”

    “……沒印象。”頓了頓：“我當(dāng)時約莫還昏著。”又頓了頓：“不過現(xiàn)在聽你說了……約莫可以自己腦補出來……”

    顏墨城點了點頭：“事實上，我開始懷疑這是一個局，也正是因為那個手鐲。”因為知道總是會被凌然打斷，這個男人認命地詳細解釋起來：“當(dāng)時‘加害者’的左腕上的玉鐲和顧信車子里，已經(jīng)鑒定確認為周隨身多年的玉鐲的確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正常情況下來說，做出的推理就應(yīng)該是那個攻擊我們的兇手就是周死后變異的厲鬼，就像凌然你說的，如果是這樣，所有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了。這也正是‘加害者’，或者也可能是他背后的人想要灌輸給我們的解釋。”

    “但同時，問題也就出在這個玉鐲上。”

    “喂喂！能不能不要以這么平靜的口吻說出信息量好大的話啊！……等等，老板你……見過那個鐲子？我記得當(dāng)時只有我和……只有我發(fā)現(xiàn)顧信后備箱里的鐲子啊！”

    “那是我放回去的。”

    凌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感情這證物也能二手的啊！

    “等等……這不是重點！”凌然失聲驚呼：“我忽然意識到之前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因為是醫(yī)院，所以反應(yīng)過來以后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情緒還是不怎么平靜連帶著話音都有些微顫：“老板你沒有陰瞳，顯然顧澄月也沒有，你們卻可以看到他……這么說的話，別墅里出現(xiàn)的‘加害者’無論是誰，顯然都是有實體的。因為這牽涉到幻術(shù)的一個概念。如果他原本是血肉模糊的恐怖模樣，可以通過幻術(shù)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所以如果顧澄月沒有看到你看到的怪物形貌，也是說的通的。但如果是沒有實體的鬼魂，沒有任何幻術(shù)可以讓他被陽世的人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一種。這也是我當(dāng)時不假思索地認定‘加害者’是用方術(shù)將魂魄禁錮在尸體里類似僵尸的東西的原因——他已經(jīng)死了，但是擁有可以觸摸到，對活人施加傷害的*。”

    凌然的語速很快，顯然這還不是她真正想要表達的，只是為了讓不了解玄學(xué)情況的顏墨城可以方便理解。

    “那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周海燕的尸體現(xiàn)在到底在哪？因為從契合度來看，‘加害者’使用的*顯然是他自己的……那么如果攻擊我們的人是周海燕，她的尸體不應(yīng)該還在……警局停尸間么？我們現(xiàn)在首先應(yīng)該調(diào)查周海燕的尸體到底還在不在，如果還在的話，‘加害者’的確不可能是周海燕。”

    顏墨城沉默了一會，點頭：“我會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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