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璃月港, 城東李家。 隨著胡桃堂主一同而來的鐘離客卿面色平淡而溫和,如松竹般站在李家用來招待客人的廳堂中,字句平緩引經據典, 一副溫雅的文人之姿,卻硬生生堵得眾人都說不出話來。 “......送葬之儀乃是生人對死者的懷念與祭奠, 然而李小姐目前仍是失蹤,并未確切其死訊,這送葬儀式自然不可如此草率決定,應要等到李小姐失蹤一事出了確切的結果, 才能拿出一個章程來。” 以丈夫的身份欲要鳩占鵲巢的孫公子希冀的結果如此被人一言裁斷,臉色極為難看, 錦繡的華服也難以掩蓋他骨子里貪婪的污穢,反而將那身由絕好材料制成的華服襯得如同一件俗不可耐的凡物。 但即使他臉色再為難看, 內心有多嫌棄這位學富五車的客卿先生礙眼, 他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漲紅了臉, 難以在鐘離先生的面前說出任何一句反抗的話來。 一旦他想要將某些撕破臉皮的不堪入耳的話說出口,他便莫名的心底一慫, 好似被什么令人敬畏的存在盯上了一般。 然而俊美溫雅的鐘離先生卻是淡然如同往常,言兩句之間便將推遲送喪儀式的事落下了帷幕。 胡桃站在一旁, 對很會站在上司這一方的鐘離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目光,尾音也微微上翹起來:“我家客卿先生說得對,孫公子雖說在我往生堂預定了送葬儀式的服務,但當時可未曾說明是要替失蹤的李小姐預定的,我往生堂可不會替仍舊有活著可能的人來完成葬儀!” 孫公子臉色陰沉沉的,終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胡桃叉著腰望著孫公子怒沖沖的背影, 勝利地嬌哼一聲。 李小姐的母親眼中閃著淚光,深深彎腰感激道:“這次還要多謝胡堂主與鐘離先生了,我女兒生死未知,這混賬就想著要占去我李家的家產,實在可惡!” 她不善外務,也自知自己性情綿軟難以在女兒失蹤時撐起這個家,這段時日里她一直費力尋找女兒的蹤跡,的確難以和那混賬對抗。 胡桃受驚般將李夫人扶起來:“您放心,日后要是那人再這樣找麻煩,您隨時派人告知千巖軍,或者讓人來往生堂找我也行!” 李夫人面露沉痛之色:“千巖軍一直在幫我尋找女兒,但卻也有千巖軍因尋我女兒一并失蹤,我心中很是愧疚。” 她抹淚之時露出腰間被衣物遮擋住的一塊水晶掛墜,鐘離微凝的目光霎時落在了這塊掛墜上。 客卿先生凝眸思索,這枚掛墜殘留著極為微弱的有異氣息,就連他剛剛也未曾注意到。他未有多少猶豫,沉聲問道:“李夫人,可否告知你腰間這枚吊墜從何而來?” 李夫人拭著淚,有些疑惑:“這是我女兒從小便帶在身上的物件,這段時日以來,我們就只在她失蹤之地發(fā)現了這枚吊墜。” 也正是因為這是女兒的飾品,她才會在這時日日帶在身上,希望能找到女兒。 她面露希冀:“鐘離先生可是發(fā)現了什么?” 鐘離面色如常道:“并無,只是好奇罷了。” 那玉墜上殘留著的,分明是深淵的氣息,只是在那深淵氣息之下,還潛藏著另一股熟悉的氣息。 不動聲色思索回憶的鐘離先生詳細搜尋了一番過往的記憶,終是回想起了這股氣息的所屬者。 早已被他斬殺的夢之魔神。 亦或者說,夢境之國。 想通了某些關鍵的鐘離歉意一笑:“抱歉堂主,我還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想要告假幾日。” 胡桃一臉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看不出分毫異色的客卿先生,泄氣地擺了擺手:“好吧好吧,客卿先生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