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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想看看媽咪。”

    戰景霆拾級而上，走到他身旁，也直接在樓梯上坐了下來。

    “這陣子沒見到你媽咪，你一定很生我的氣吧？”

    十一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戰景霆顯示一愣，旋即，自嘲一笑。

    十一長得很像他，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有些時候，會有喬綰綰的影子浮現！

    比如生氣時、震驚時、大笑時。

    他之前就發現了，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誰又能想到，十一居然會是他和喬綰綰的兒子！

    戰景霆對這個孩子沒什么感情，哪怕知道他是喬綰綰生的，但就在那天，喬綰綰昏迷不醒，他又怎么能愛得起來？

    正如阮婉翊所言，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孩子是帶著些許怨恨的。

    可是此時此刻，夜深人靜，當他看著眼前這張跟喬綰綰有些相似的臉，內心不由自主地變得柔軟起來。

    “你很意外？”戰景霆忍不住問，“我剛剛的話，有什么問題嗎？”

    “奶奶說，爹地從來不會自我反省。”

    戰景霆：“......”

    “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沒有生我的氣。”

    “有的。”十一如實道，“但是奶奶說，爹地不讓我見媽咪，是因為我差點害了媽咪，爹地太愛媽咪了，才會這么緊張。”

    “我也愛媽咪，也想保護媽咪，所以我不生爹地的氣了。”

    戰景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細碎柔軟的頭發，“但是爹地的確要跟你道歉。”

    十一更加震驚了，張大嘴巴看著他。

    “又怎么了？”

    “奶奶說，爹地從來不跟人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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