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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虛弱的身體根本沒有了抵御的能力，舒展的眉頭一瞬蹙起，手指驟然收緊，插著氧氣管的鼻翼急促翕動著，他開始痛苦的喘粗氣，一呼一吸間，喉嚨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

    威廉和華開文看著各項數據，竟得出共同的結論，病人在和病魔在做激烈的斗爭。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適當的時候給病人打上一針止疼藥，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命暫時的保住了，大量的麻醉劑滯留體內，什么時候會醒來，危險期什么時候度過，誰也不敢妄自下判斷。

    時間嘀嘀嗒嗒，漫長又痛苦。

    ……

    隔天下午，祁海川和葉子青在icu外等候醫生的談話。

    可能打擊太大，兩人看上去老了很多。

    華開文從里面走出來。

    葉子青淚眼婆娑的向監護室里張望。

    祁海川躊躇地向前走兩步，問道：“華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華開文輕輕搖了搖頭，“如果病人再不能清醒過來，腦損傷對他的危害會很大?！?

    躺在床上的祁墨辰手指輕輕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痛苦，整個人顯得平和了一些，腦子也不再是一片空白。

    眨巴著眼，回憶著事情的發生，他愿意為他犯的錯誤買單，這次的經歷就是價代。

    護士欣喜，轉身呼喊著，“華醫生，華醫生，病人醒了。”

    葉子青擦干眼淚，跟隨著華開文走進監護室。

    華開文帶好聽診器，探頭在他胸腔處聽了聽，肺部發出干濕啰音，心臟穩定有力的跳著。

    站起身，耐心地問：“知道你現在、在哪兒里嗎？”

    祁墨辰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認識她嗎？”華開文向一旁站了站，讓葉子青走上前。

    祁墨辰頓了頓，虛弱的喊出一聲“媽。”

    看著清醒過來的兒子，葉子青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華開文舒了口氣，看來選擇二次手術，清除胸腔淤血是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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