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自那一晚田玉榮在裴家險些喪命后,心神便是失常了,每日里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清醒的時候就是關死所有的門窗,生怕裴顯峰會來殺她,糊涂的時候便一聲聲地嚷著說自己沒偷虎哥兒,李紹康看不下去,從鄰村的大仙那里請了符水給她喝了,效果卻不見好,甚至越來越糟糕。 就在昨日,田玉榮居然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只讓村人笑掉大牙,也讓李家所有的人丟盡了臉面,李紹康無法,這才去鎮子上給田玉榮請了個郎中回來,沒成想郎中看后連藥方也不曾開,直接說治不了。 未幾,李紹康也是冷著一張臉從里屋走了出來,張氏見到兒子,遂是問道,“你咋出來了?” “我把她捆了起來,她出不來,傷不了人。”李紹康皺著眉,聽著屋子里的哭嚎聲,與父母商議道,“要我說,她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咱們干脆直接把她送回田家。” 張氏心里一驚,“是要休了她?” “這種婆娘咋還和她過日子?別說她現在瘋了,就是之前我也忍不了了!”李紹康氣悶道。 “不成,”一向不大愛說話的李老爹搖了搖頭,“她好歹給你生了兩個娃娃,她要是好端端的,休了也就休了,可現在……你休不得。” “爹?”李紹康還想再說什么,卻聽“吱呀”一聲響,有人推開了自家的院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慧娘。 見妹妹手里拎著個包袱,李紹康臉色微變,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事兒,只上前與慧娘問道,“你咋回來了?拎著個包袱做啥?” “慧娘,你是不是和冠秋又吵嘴了?”張氏也是迎了過來。 慧娘搖了搖頭,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她卻仿佛老了好幾歲似的,她的目光無神,向著母親與哥哥看去,啞著聲音說了句,“我跟沈冠秋和離了,他回了北境,沈家的人把我攆回來了。” 慧娘的話音剛落,整個李家人都是變了臉色,張氏更是眼前一黑,身子癱軟在了地上,干嚎了起來,“天老爺,我這是造了什么孽!你們這一個個的還讓不讓我活了哇?” 是夜。 裴顯峰與青娘在一家客棧中留宿,要了一間小房間。 裴顯峰仍是粘著一副大胡子,頭上戴著斗笠,將眉眼都是遮去了,直到進了房間,裴顯峰才將斗笠取下。 虎哥兒偎在青娘懷里,瞧見眼前的父親卻也不陌生,只揮舞著小胳膊要父親抱,裴顯峰將孩子抱在了懷里,虎哥兒興奮不已,一雙小手抓來抓去的,很快就將裴顯峰那副大胡子給抓了下來。 “嘶……”裴顯峰笑著吸了口氣,粘貼胡子的地方果然被孩子用力撕扯出一片紅色。 “這小子年紀不大,力氣倒是不小。”裴顯峰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親,一旁的青娘收拾著一家三口的衣物,聽見丈夫的話也是莞爾,要說起來這一路上孩子一直都是裴顯峰在照顧的,除了給孩子哺乳外,幾乎無需讓青娘費神。 將床鋪好,青娘剛要從丈夫懷里接過孩子,卻聽門外傳來一陣“篤篤篤”的聲響,裴顯峰將孩子交給妻子,自己則是將胡子重新粘上,將門打開后就見伙計端著兩碗面站在門口,笑瞇瞇的說道,“客官,這是您二位要的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