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大一小就這么走走停停的,少女說她叫柳芬兒,她娘前年溺水沒了,她爹也在那之后垮了身子。 柳芬兒長著一張柔弱嬌俏的臉,但性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狠了還是怎么著,看著也不怎么柔弱。 她牽著凌瑞,發覺凌瑞不怎么說話后,她還低頭問了下:“你是不是累著了?我現在抱不了你?!? 她受了傷,沒有力氣去抱這只崽崽。 “我,我還好?!? 凌瑞晃了下她的手,表示自己不用被抱。 兩人走的都很慢,在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后,柳芬兒停了步子:“我們到了,我家里沒什么好招待你的,我給你做頓飯吃吧。” “等吃完飯,你在我家里歇息一夜,我明天帶你去縣城,幫你找你家大人?!? 柳芬兒是把這只沒有大人看著的崽崽,當成了走丟的崽崽。 她說完,就拉著凌瑞的小手,把他往家里帶,在路過家門口不遠的大樹底下時,她看見了兩個模樣不俗的少年。 少年雖然穿的并不張揚,但周身氣度很不凡,一個沉穩中透著尊貴,一個眉間眼底都透著著意氣風發,各有不同,也各自耀眼。 “姐姐?!? 凌瑞在看見這兩個并肩站著的人后,當即就停下了腳步,他仰起小臉,問道:“欺負你的,是不是他呀?” 他指了指自家小舅舅。 柳芬兒俏臉一紅,快速的搖搖頭,她壓低聲音道:“不是,你不要亂猜,這位少爺看著就是好人家的少爺?!? 凌瑞:“……” 凌瑞提了一路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小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然后,他松開跟柳芬兒牽著的手,邁著小短腿,對著大樹底下的人沖了過去。 “小舅舅!” 凌瑞沖過來抱住慕容煦的腿,仰臉跟他說話道:“這個姐姐,說你欺負她?!? “我沒說!” 柳芬兒聽見小崽崽的告狀,俏臉都瞬間通紅,她急急的辯解道:“我沒說過你的壞話,我認都不認識你?!? 凌瑞晃晃腦袋,還是很堅持:“說了呀?!? 柳芬兒聞言,急的更厲害了。 慕容煦看看著急的柳芬兒,再看看抱他腿的崽崽,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把小崽崽抱起來,對著柳芬兒開了口:“如果我沒猜錯,姑娘你是不是在我家崽崽面前,說過將軍府?” 柳芬兒神色愕然,沒想到他會提到將軍府。 “我,我說了將軍府的五少爺,他不是個東西……還想害我,要不是有這個小孩兒救我,我今天就沒命了。” 柳芬兒對面前的陌生少年,真的是一頭霧水。 她發誓她以前都沒見過這人,更不要提說這人的壞話了。 慕容煦又被罵了遍不是個東西,他沉默了下,隨后還是坦白道:“柳姑娘,我就是你口中那個不是東西的五少爺?!? 柳芬兒:“?” 柳芬兒的臉色瞬間凝固了。 她睜大了杏眼,死死的盯著慕容煦,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臉上,這會兒更加白了:“不可能?!? 她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面前的這個是慕容煦,那么騙了她的,又是誰?! “柳姑娘,我真是將軍府的慕容煦,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著我去都城,我帶你回一趟將軍府,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撒謊?!? 慕容煦抱著崽,說話的語氣真誠。 他是真不介意帶柳芬兒去將軍府看看。 他越這么坦誠,柳芬兒就越難以接受:“騙了我的那個人,才是五少爺。他還給我看了腰牌,有他名字的腰牌。” 腰牌這東西,慕容煦的確有。 他把自己的腰牌摘了下來,遞給柳芬兒:“你看看,是這個嗎?” 柳芬兒顫著手,接過了腰牌,她在看過后,咬住了唇,眼底一片紅意:“他給我看的腰牌,跟這個顏色還有字跡對不上。” 慕容煦:“……” 慕容煦了然:“哦,是假牌?!? 慕容煦還想再說點什么,他要從這個柳姑娘的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這次的局完全就是針對他的,且手段太下作惡心了,他最厭惡毀女子清白這種齷齪的行徑。 “舅舅,不要說辣。” 坐在小舅舅懷里的崽,忽然貼過來,小聲提醒道:“姐姐要站不住了?!? 凌瑞對大人的對話,還不能做到集中精神的去聽完,他的注意力早就從對話上轉移到了柳芬兒身上。 所以,他最先發現了柳芬兒的身體異樣。 果然,在他提醒完后,柳芬兒再也支撐不住這短短時間內的連番打擊,眼睛一閉,朝后倒了過去。 “柳姑娘!” 慕容煦單手抱崽,另一只去扶著要倒下去的柳芬兒。 他還沒把柳芬兒給扶穩,在旁邊看到現在的凌琛,就已經搭了把手,把柳芬兒接住了。 “把她接回去吧。” 凌琛是皇長子,年紀雖沒慕容煦大,但論起成熟穩重來,他也不遜于慕容煦:“要是讓他們父女留在這里,恐怕會有危險。” 慕容煦也有這個打算,但他遲疑道:“你今日來,還要調查流民之事……” 凌琛搖頭打斷他:“眼下這二人的安危,同樣重要?!? 流民之事,是否屬實還不清楚。 而眼下,這兩人他若是不管,到明天很可能他們就要變成尸體了。 凌琛的話說完,凌瑞也軟軟的附和道:“帶回去叭,帶姐姐回去?!? “行,我們先回去?!? 柳芬兒父女兩人一個臥病在床,一個昏迷不醒,要是帶回去的話,那自然得讓人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