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純良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時代把人人平等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可事實上還是分三六九等,別看周文斌在他們面前傲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見到比他官大的馬上低頭哈腰,乖得跟龜孫子一樣。 賈學工指揮他把梯子架好,許純良負責扶梯子,小馮爬上去換燈管,偏偏這會兒他鬧起了肚子,表示工作前要先去個洗手間。 周文斌再也摟不住火了:“換個燈管哪那么多的事情?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你們幾個能干就干,不能干趕緊滾蛋。” 小馮被罵得滿臉通紅,可人有三急,他是真憋不住,轉身就往外面沖。 賈學工不敢吭聲,許純良可聽不下去了:“你們醫務處管得可真多,管天管地還管拉屎放屁。” 醫務處的兩名干事聽他這么說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屬一笑,周文斌的面子更掛不住,指著許純良道:“你誰啊?怎么說話呢?信不信我把你們科長叫來?” 賈學工拼命給許純良擠眼睛,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人家是正科級,醫院的中層,不是咱們這些小工人能開罪起的。 還好這會兒有人進來了,轉移了周文斌的注意力。 打外面進來了三位壯漢,為首的一人剃著鍋蓋頭,膀闊腰圓,粗脖子上掛了條大金鏈子,兩條胳膊上紋滿了花花綠綠的刺青,黑色緊身背心勾勒出有些夸張的胸肌,看外表就是社會人,一進門就嚷嚷道:“周主任,見你一面可真特么難啊!” 周文斌本來正要找許純良興師問罪,可看到這三位不速之客,臉刷地就白了。 陳光明和程小紅同時流露出惶恐之色,來人叫王大雷,是北區有名的混混,他父親年前因為前列腺增生住院,行電切手術,術后效果并不理想,醫生術前就把術后可能發生的狀況說得明明白白,他們也簽了同意書。 可術后王大雷就開啟了瘋狂維權模式,非得說是手術事故,要求醫院做出賠償,醫務處也跟他協商了不少次,無奈之下愿意給予一定金額的補償,但是醫院給的金額離王大雷的要求相差太遠,這貨也敢要,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一百萬。 雙方既然談不攏,醫院就建議他去法院起訴,這種情況,經法院判罰,最后可能賠償金還不如醫院的補償,王大雷一怒之下打了陳光明,他也因為尋隙滋事被警方拘留。 不巧的是,在拘留期間,他父親去世了,王大雷就將所有一切責任都歸咎到醫院方面,現在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索賠金額也上升到兩百萬,他現在也狡猾了許多,不會輕易動手,整天變著法子惡心你。 周文斌看到是他頓時就頭大了,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道:“大雷啊,你今天怎么有空?” 王大雷往他身邊一座,二郎腿翹了起來:“我閑人一個,不像你周大主任日理萬機,每天都有空,我爸的事情怎么解決?” 周文斌陪著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那個金額你還滿意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