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輕咳了兩聲,唇瓣血紅,“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安菀?” 安菀握緊手上的長劍,“血童,也就是寶甜死的那一天。” 死前的那一刻。 血童沖她伸出了手上的花。 宋寶甜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每一次相處的記憶都十分深刻,鮮明的現(xiàn)在她也能回憶起來。 “你爹爹又逼你煉藥啊?別難受阿菀,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啊,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看!花!給你插腦袋上,好看!” “阿菀,猜猜我手里握著什么?看!藥花!給你拿去煉藥用!” “阿菀,你又偷偷跑出來啊?你怎么被你爹爹打手板了?罷了罷了,你張開手,我今日又種出一種特別好看的花,給你瞅瞅。” “阿菀,我不想當(dāng)煉藥師也不想當(dāng)修靈師,我想做個……花匠,是不是很奇怪?這個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哦,別說出去了。” “阿菀,看,今日是紫色的花。” “阿菀,看,今日是黃色的花。” “阿菀,看,今日是大臉花,哈哈哈哈。” 每一次宋寶甜見到她的第一時間,總能在身后掏出一朵自己種出來的花,那個神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忘,和血童那一日盯著她看的神情一模一樣。 安菀唇畔微微顫抖,“你懂什么?” 唯一一次見面時,宋寶甜沒有心情送花的日子就是那一日的生日。 她心事重重,拉著安菀的手說:“阿菀,我可能要離開宋家了。” “為什么?”父母疼愛兄長包容的安菀完全不明白為何要離家。 “我阿姐今年又沒有生辰可過,爹娘說她病了。”宋寶甜的眼睛里是安菀當(dāng)時看不懂的憂傷,“我喜歡爹娘,他們待我很好,可我也喜歡姐姐。” “爹娘不喜歡姐姐,日日打她罵她,我想,帶著姐姐離開會不會好一些呢?我已經(jīng)想好了,爹娘說姐姐病了走不出房門,我弄了個小推車,等晚上的時候我推著她走。” “可你沒有靈晶啊,怎么在外面過活呢?” “有賀禮啊,今天是我和姐姐的生日嘛,第一日的時候,爹娘總是會將生辰賀禮放在我房間里頭的,我選一些帶走,就可以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