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器道:“你眼前的將軍是你口中的忠。”墨寧和寧庭驅(qū)馬進(jìn)城。城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寧器站在雪地上施禮:“將軍,屬下在此迎將軍入將軍府。”墨寧道:“嗯。太后和臨王的意思。”寧器道:“不僅是,還有太子的意思。”墨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策馬離開。寧器目送,飛身上了城頭,抬眼望去,遠(yuǎn)處幾道白雪藏不住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盡處。寧器冷笑一聲。
寧正在將軍府的庭院前,踱來踱去,不時(shí)地往外張望一下。旁邊的侍者道:“寧正,你坐下吧,恍了一下午,你不累,門口的雪都累了。”寧正道:“我不累,只是心急得口渴,去幫我倒壺茶來吧。這將軍不回來,不就要壞事了嗎?”
侍者遞上茶來,寧正隱隱聽到馬踏雪的聲音,把茶往侍者懷里一送,就往外頭沖去,墨寧和庭嫵的衣袂在雪中翻飛。“將軍和夫人回來了,快去準(zhǔn)備熱水,快快快。”寧正高興地嚷道。那侍者匆忙轉(zhuǎn)身:“還好,你總?cè)氯拢瑹崴恢痹谠钌蠠嶂疫@就準(zhǔn)備沐浴更衣的東西。”
馬停在將軍府前庭,已有馬夫把將馬牽走。寧正高興道:“將軍、夫人。屬下終于把您們盼回來了。”墨寧道:“何事?”寧正道:“下午來了幾撥人。有宮再敘的人。有太后的人。還有云六。”墨寧頓了一下:“云六?臨王爺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寧正道:“屬下不知道。他們都說‘請(qǐng)將軍一回府就前去見他們’。”
墨寧道:“天雪人乏,飲食、沐浴更衣,以示敬重,誰也不見。”庭嫵道:“先沐浴更衣吧,天雪衣濕,久了恐生病。”墨寧道:“嗯,聽夫人的。”說著牽起庭嫵的手就往沐浴室而去。庭嫵臉霎時(shí)就紅了:“墨寧,要不你先。”墨寧道:“自然是夫人先。”
庭嫵掙脫墨寧的手:“不用送,我自知道去何處。”墨寧看著庭嫵臉上紅暈笑道:“夫人的臉這是被雪吹紅了?”庭嫵小聲地說:“知道,還說這么大聲?”墨寧的心情大好臉上滿是笑意。侍者引著墨寧去了另一間浴房。
兩人同時(shí)從浴室出來,臉上微紅的顏色閃著水光的潤(rùn)澤。庭嫵疑惑道:“你這是沐浴過了?”墨寧看著庭嫵“嗯”了一聲。“那你先前為何跟著我走?”庭嫵覺得墨寧是故意的。墨寧道:“沒什么,送夫人去沐浴,夫人在想什么?”庭嫵的臉更紅了,擠了墨寧一眼。
墨寧一把摟過庭嫵,在庭嫵耳邊說:“夫人想得沒錯(cuò),就是夫人想的那樣。”庭嫵氣得一瞪眼,手肘就推了過去。墨寧假裝受傷:“哎呦,夫人手下留情。”寧正在一旁看得表示沒眼看,轉(zhuǎn)身,抬頭望望天,看看雪,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