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早在豐旗一開始發酒瘋,李易就把人屏退了。 眼下瞧他這形態,嘆了口氣,這孩子給壓抑太久了。 如今借著酒勁,只想盡情宣泄一番,放肆一回。 “司劍,衛家到底有何錯?他要誅人滿門。” “那些孩子,為什么就不能放過?為什么?”豐旗坐靠在石凳上,抱著酒壺,嗚嗚哭道。 “我何其可悲,只是走狗受了些責罰,我就暢快不已,可頂上那個真正的劊子手,我卻眼睜睜看著,連半點心思都不敢動!” 豐旗站起身,搖搖擺擺的對著樹干又打又踹,最后還上嘴了。 可見其心里壓制的恨意有多深了。 李易抿了口酒,沒有阻攔,不讓他發泄一回,人不是被逼瘋,就是走向變態。 “帝王昏聵,冷血無情,臣子當如何,當如何?” “當如何!” “當如何……” 最后,豐旗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醉倒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豐旗,李易飲盡了杯中酒,他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 “當舉起屠刀,討還公道,讓亡魂安息。”李易垂著眸,一字一句凝聲道。 他的話,在夜色里,很快消散。 但悲愴的氛圍,驟然改變,兩人周邊的空間,染上了刀劍出鞘的鋒銳之意。 將豐旗扶到客房,李易特意交代田戒看顧。 以免豐旗半夜再發酒瘋,有些言論只能放在心里,絕不能宣之于口。 一旦被傳出來,怕又是滿門。 夜幕深深,眾人都已進入夢鄉,襄瑜公主從床榻上睜開眼睛,她披衣起身,走至窗前,月色很皎潔,夏日本該有蟲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