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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邊上又流出血來。

    “老文，你別動(dòng)這顆牙了，會(huì)自己掉的?！泵妹玫哪樕嫌行┗艁y，“還有，你別吃辣的泡面了，吃奶奶那碗吧?！?

    “嗯。”

    我把手從嘴里拿出來，手指上沾到了牙血，左臉也脹痛起來，我捂著臉看著泡面沒有一點(diǎn)吃的胃口了。

    今天的香菇燉雞面味道怎么這么怪。

    和以前的不一樣。

    都是那個(gè)泡沫碗的味道，好難聞，都影響湯的味道了。

    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老文，你再給我看看?！泵妹猛嶂^來看我。

    我張大嘴給她看：“你這樣看不到的，就里面那顆，有時(shí)候疼，有時(shí)候不疼?！?

    “那你還能不能吃泡面？換另一邊吃吧。”妹妹的眉頭皺在一起，一臉專注。

    我也想，可是右邊的牙齒咬東西不習(xí)慣，嚼不碎東西，而且在右邊吃更容易讓那些食物的殘?jiān)粼陂T牙和旁邊那個(gè)牙的交接處，這里牙齒畸形很明顯，真煩。

    什么時(shí)候能肆無忌憚地吃東西就好了。

    我只喜歡用左邊牙吃東西，也是因?yàn)橛疫吀窘啦粍?dòng)?xùn)|西，還容易生牙結(jié)石，刷牙對(duì)著鏡子刷都刷不干凈。

    是牙的問題，不是我。

    可老媽總是說我，吃東西喜歡用一邊嚼是很不好的習(xí)慣，刷牙不好好刷，更是還要不好的習(xí)慣。

    反正都是壞習(xí)慣的意思。

    我有好好對(duì)著鏡子刷牙，用力刷，刷不掉又不是我的錯(cuò)，買好的牙刷和牙膏又那么貴，看牙更貴，到底什么時(shí)候才能好啊，這一嘴的爛牙，到底什么時(shí)候能和別人一樣！

    我猛地松開手。

    怨恨之下，沒有再去留意其他，手竟然磕到桌子上，嘴上痛，手上也痛。

    真是好事不成雙，壞事接二連三地來。

    “痛，好痛，真是煩死了。”我齜牙咧嘴，樣子一定很丑陋。

    所以嚇到妹妹了。

    “老文?！泵妹美L(zhǎng)聲音試探性喊我，“我?guī)湍闼号菝嫔w子吧。”

    “嗯。”

    我把摔疼的手貼到嘴邊，用力壓住就不會(huì)那么疼了。

    丑陋的面容也都隱藏在手背后面。

    熱氣冒了出來。

    妹妹幫我把面端到面前，去開她自己的紅燒牛肉面，嘴嘟起來：“糊掉了?！?

    我松開手繼續(xù)捂著臉，用勺子攪動(dòng)著面條，湯又濺開來，好在戴著眼鏡，一片白茫茫的眼鏡片上又多了幾點(diǎn)油漬。

    我退后一點(diǎn)，等眼鏡片上的白霧散去，下沙發(fā)去拔筷子。

    靠近天井樓梯的墻內(nèi)側(cè)上掛著一塊長(zhǎng)方形鏡子，邊緣那一圈都是臟兮兮的，旁邊還有兩個(gè)放筷子的桶，懸空掛著，水可以滴到

    妹妹喊我：“我也要筷子。”

    我拿了兩雙筷子，出去拿水沖了沖又回來，給了妹妹一雙，挑起一口面，吹了吹，低頭要下嘴吃的時(shí)候，聞到那味又不想吃了。

    “老音，你有沒有聞到這泡面里有什么別的味道??？”我忍不住要問妹妹。

    紅燒牛肉面被推了過來。

    妹妹已經(jīng)嘗了一口，開口道：“沒有啊，你嘗嘗看，少吃點(diǎn)沒關(guān)系的?！边^來嗅了嗅我的面，疑惑地看著我，“怎么真的好像有味道，是不是水太燙，把這碗都給燙壞了?！?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那就別吃了。”妹妹脫口而出道，說完又看著我，“你不餓嗎？我剛才餓得肚子都疼了，不吃泡面吃別的吧?！?

    別的？

    沒想到要吃什么東西。

    我覺得是妹妹吃一碗泡面還不夠，還想吃別的東西。

    “吃什么？”我放下筷子，推開泡面碗到桌子中間，免得再打翻。

    “嗯?！泵妹贸灾菝鏋殡y起來。

    想要吃的東西太多。

    有一樣，我是知道的。

    蛋撻，5塊錢夠了，買原味的，一盒6個(gè)還能便宜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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