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宋老板》
三
姥姥接到小麗的電話后,第二天下午又來到小麗的家里,一見面,老少都皆大歡喜。吃飯時,佳佳問:“太姥姥,妳還走嗎?”太姥姥笑著說:“這回太姥姥不走啦。”說實話,姥姥也想離開那個堵心的家,現在雖然和志剛一家已經搬走,離開了那個人渣,日子也不像以前那么窮了,可是兩個小區離的不遠,偶爾還能碰上,一見那個不著調的渣男,心里就煩,現在好了,我可以到孫女家,躲開你,眼不見心不煩。
因為大可下班先要送領導回家,有時接孩子不及時,自從姥姥來了之后,接送孩子的任務,姥姥主動承擔下來,每天幼兒園下課時,姥姥早已經在門口兒等著了,公交車站也近,不用導車,一會兒就到家了。姥姥來小麗家里已經半個多月了,這天,尤長發又來了,他每次來都不空手兒,給老人和孩子都買吃的,孩子們和大人都高興,可是姥姥不高興,即使他對姥姥很熱情,也給姥姥錢,可是姥姥心里還是同情大可,覺得大可厚道實在,小麗給自己的男人戴綠帽子,實在不應該,太委屈大可了。可是大可自從和媽媽吵了架,還挨了一個大嘴巴后,再見這個“表哥”,心里總覺得不舒服,隨著兒子一天天長大,他也發現兒子越發像“表哥”,不僅五官像,就是走路姿勢都像,而且“表哥”表現出來的對聰聰的愛,使他開始想起媽媽的話,難道媽媽說的話是真的?他不愿意想下去,他始終相信小麗是愛自己的,當初也是小麗追求的自己,他回想起幾年前,小麗請自己在五星級飯店吃飯,想起小麗主動以身相許,他怎么也想不通小麗會背叛自己。
尤長發是個聰明人,姥姥和大可表現出來的冷漠,尤長發很快就感覺到了,他想:難道她們知道了自己和小麗的關系?知道了聰聰是自己的兒子?她們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是小麗跟她姥姥說了?或者是大可他媽跟大可說什么啦?即使小麗還和以前一樣的熱情,可是尤長發還是覺得尷尬,時間不長,他和姥姥、大可打完招呼,晚飯沒吃就借口有事兒,走了。
闖蕩江湖已經十余年的小麗,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初出茅廬的農村小姑娘了,她心里比誰都明白:姥姥是同情大可,大可是心情不悅、已經生疑,尤長發懷疑事情已經敗露,為了逃避尷尬處境,可是姥姥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小麗開始后悔自己當初跟姥姥說了實話,可是不說實話又能說什么呢?眼睜著兒子就是和他爸長的一點兒不差,這是瞞不了人的,說尤長發是自己的表哥,起碼可以對李家人說的過去,可是那個刁婆婆比誰都賊,能瞞得下去嗎?夜深了,屋里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只有小麗一個人還在苦苦地思考著,思考著,她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能讓姥姥將真相說出去,只要自己和姥姥不說,就沒人知道聰聰是尤長發的兒子,大可和他媽只能是猜,沒有證據,她們也不會到醫院做親子鑒定,尤長發該來還來,只要把兩個老人哄好就行了,婆婆再刁,只要給她錢,就能把她的嘴堵住。
很快,在小麗的安撫下,大可的心情又好起來了,堅定不移的相信聰聰就是自己的兒子,我媽就是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她到哪兒,那兒就要亂,弄得雞犬不寧、四鄰不安,所以我姥姥最討厭她,她也重來不回長春。大可的問題解決了,小麗又對姥姥說:“姥姥,您不能總是對聰聰爸不冷不熱,那也是您的姑爺,再說,您的兩個女婿,有誰孝敬您啦?還不是聰聰爸對您最好,以后,我的事兒您別參合,只要您能管住自己的嘴,咱家就沒事兒,咱一個從農村來的老百姓,能在bj呆下來、站住腳,全指著人家尤長發啦,現在兩個孩子上幼兒園的問題解決了,以后還有孩上小學的事兒呢,要辦的事兒多了,哪個事兒也離不開人家。”姥姥叫外孫女說的啞口無言,覺得小麗說的也真有道理,誰讓咱是窮人啊。
四
李若男一氣之下,又回到撫寧自己的家里,老張一看她回來,心里就想:準是又跟人家吵起來了,妳在哪兒也呆不長,我跟妳生活快三十年了,我還不了解妳?還真讓老張猜中了。老張一個人在家時,早晨吃完飯,就和鄰居打麻將,這回李若男回到家里,也加入打麻將的大軍,老張錢少,輸了就不玩兒了,可是李若男有小麗“表哥”給的錢啊,但是也是輸多贏少,帶回來的不到一萬塊錢,到春節前已經輸的所剩無幾,這時她又想起了小麗的“表哥”,她開始后悔和兒子吵翻,后悔把事兒捅破,還打了兒子,其實自己也是瞎猜,人家堂堂的局級干部能干那種下三濫的事兒嗎?現在還怎么再去兒子家,怎么再見人家,人家“表哥”可是每個月都給自己兩千塊錢啊,比自己的退休工資還多呀,自己的手機還是人家給買的呢。李若男正在發愁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是小麗打來的:“媽,春節快到了,您和我爸到bj來過吧。”李若男一聽,立馬高興地說道:“行啊,我也想你們啦。”2016年春節前的陰歷臘月二十九,李若男和老張又來到了bj的兒子家里,小麗對婆婆說:“您別和大可真生氣,他怎么也是您的兒子啊。”婆婆說:“我的脾氣不好,也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打他。”
大年初一,尤長發就來了,一進門就給老少發紅包,無論老少,每人兩千,李若男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一個勁兒地謝謝。吃飯時,尤長發拿出帶來的《茅臺》,和老張喝了起來,老張酒癮大,可是酒量不大,一看是《茅臺》,就忘記自己的酒量了,一瓶五十三度的《茅臺》,老張喝了有半斤,臉一直紅到脖子根兒,倆眼珠子通紅,說話也開始拌蒜,大可知道老爸沒出息,怕給自己出洋相、丟人,問表哥:“您還喝嗎?”尤長發說:“我不喝了”大可立馬將酒瓶子蓋好拿走了。吃完午飯,尤長發知趣兒地告辭了。
到了晚上睡覺成了問題,就兩間屋子,又增加了兩個大人,怎么睡?原來是姥姥帶著兩個孩子睡小屋,小麗和大可睡大屋,今天怎么睡呀?小麗想讓姥姥睡沙發,孩子和爸爸媽媽睡大屋,讓公公和婆婆睡小屋,可是李若男已經和老張分居多年,她不愿意和老張睡在一起,于是她說:“還是我和姥姥倆睡小屋吧,讓他爸睡沙發吧。”姥姥看出問題,沒辦法,那也得將就啊。中國農村不到正月十五,年不算過完,終于熬到正月十五,姥姥說什么也要回藍田,小麗擰不過姥姥,老太太還是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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