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個洞府不大,但是比其它的幾個洞府都要精致。 可以說,那是整個洞府內最為精致的地方,而且整個洞內都有特殊的仙術保護。它,幾乎沒有任何的衰敗之相。 洞府內有黑石桌案、黑石座椅,還有一張黑石床。石床、石椅上均鋪著黑白色的靈獸皮。 “斑熊獸皮!”沈冥叫道。 “呵呵!”蘇墨笑了笑道,“這一下,你似乎可以放心了。那洞外的斑熊獸多半不是滄海一脈的守護靈獸。” “那它怎么會滄海仙術?”沈冥道。 “我也不知道!”蘇墨道,“不過,滄海一脈絕對不會把自己的靈獸扒皮的。而外面那頭斑熊獸,多半是自己得道的。它可能偷學了滄海術法,更大的可能是慕容海清一時高興,便傳了它一道仙術。” “而那頭斑熊獸,便知恩圖報守護洞府了!” “有道理!”沈冥重重地點頭,沖著蘇墨一挑大拇指。是不是真的這樣不重要,關鍵是蘇墨的解釋讓沈冥沒有了心理負擔。 斑熊獸,不是滄海神獸。這樣一會兒吃起來肉才能更香不是? 王羽也點了點頭。 其實,蘇墨猜想還是頗為合理的。那頭斑熊獸若真是滄海的靈獸,那么無論是那頭斑熊獸都不會被扒皮的。 何況,王羽也感覺那頭斑熊獸傻乎乎的,也不適合作為滄海靈獸。 滄海靈獸應該是白龍那樣的高貴存在才行。 洞室的四壁,光滑如鏡。 其中,一面的墻壁上掛著兩幅畫。其中的一幅畫著乃是一個仙衣飄飄,但是神色溫和的中年女修。 那正是滄海麻姑。滄海古流的第九十八代傳人。 她旁邊的畫像,則是畫著一個穿著青衣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少年一聲青衣,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雙目明亮,目光溫暖,但是神情上又帶著一種天生的傲意。因為,他是三界無雙的奇才神郎。 “麻姑、神郎!”蘇墨看著畫像,不由淡淡一笑,“這是他們的畫像。” “哇!”沈冥看著神郎畫像道,然后沖著王羽道,“姐,爹當年有那么眉清目秀,陽光溫和嗎?” “當然!”王羽篤定道。 “吹牛!”沈冥一聽不由撇了撇嘴,“好像你看過一樣?” “呵呵!”王羽笑道,“怎么?爹現在不眉清目秀,眼光溫和嗎?” “呃?”沈冥瞪著眼睛看著王羽道,“姐,你的鬼瞳是不是出了問題?那八個字和爹現在有關系嗎?” “呵呵!”王羽接著笑道,“冥兒,你要看到爹的內涵和本質。這樣,你能才能少挨罵!其實,你不錯了,阿木哥是被爹從小打到大的。小時候,那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呵呵!”沈冥面無表情地笑了兩聲。 “你們見到的不是魔郎,便是王絕!”蘇墨看著那幅畫嘆道,“而畫上的乃是神郎。仙魔三生訣,仙、魔、凡三位一體,但是又各有不同。” “神郎,占盡了所有的陽光;魔郎,沾染了太多的殺氣;王絕,則是洞徹了三世三生。冷玉死了,這個世上估計更不會有人再見到神郎的模樣了!” “爹還是對冷玉師叔有所虧欠的。不過,那應該不是男女之情,更是兄妹之意。畢竟,他幾乎沒有駐守圣山。”王羽道。 “冷玉一定不怨他!”蘇墨淡淡一笑,“否則,她不會在這里掛著兩副畫像,以寄情思。當年,我附體離恨而出,圣山破碎。冷玉應該是遭受打擊最大的一個。因為,她失去了修行的意義!守護,是她的使命!” 王羽、沈冥都默然。 因為,蘇墨說得對。滄海古流存在的意義,便是鎮壓離恨守護三界。可是,阿木碎滅了因果,三界化成星河。 冷玉該何去何從。 所以,她一直沉湎于過去,否則不會在這里再造圣山的格局。曾經三界的一切,成了她消融不了的魔障。 所以,死亡對于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冥兒,其實你和我也冷玉師叔一樣!”王羽看著沈冥道,“我們也在執著于過去!否則,又怎會輪回?” 沈冥點了點頭。 執念,都是可怕的執念。可是,這種執念卻是她們活下去的勇氣。 而此時,蘇墨已經走到了那石桌前。因為,石桌上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匣子。那個匣子是玉制的。 只不過,蘇墨并沒有去開啟。他估計自己也打不開。他沒有滄海仙氣。 王羽走到近前,單手一揮。 那玉匣直接開啟了。它里面只有兩樣東西:一枚極為精致的黑色玉簡,還有半張熊皮。王羽拿起玉簡,神識一掃,不由面色微變。 “滄海仙術三千六百道,居然真的都在里面!”雖然之前慕容海清的留言說過了,但是王羽還是感到震驚。 看來之前,她想錯了。冷玉不是沒有能力記下所有的滄海仙術,而是最后選擇把它們刻在一處,而不再是圣山的模式。 “這玉簡,我們會很快交到我爹手里的。”王羽看了看沈冥,沈冥聽了點了點頭。因為,她們都有秘法,可以直通星河村。 這枚玉簡,可以很快就傳遞回去。 然后,王羽又拿起那半張熊皮。那自然還是斑熊獸皮,只不過它已經被仔細地處理過。它的上面光華淡淡,密密麻麻地標注了很多星點。 那是一張極為細致的星圖。 最關鍵的是它更準確地標注出了南淵海的位置,還有琉璃白南星際不少暗界。那是吉光星圖上,絕對沒有的東西。 王羽手一揮,直接給了蘇墨。 “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吧!” “沒錯!”蘇墨道,“有了這個星圖,我們可以逐一排查那些暗界,看看有沒有阿木的線索。同時,可以前往南淵海,慕容海清或許也在那里。” “嗯!”王羽點了點頭,“那星圖,你保存好。咱們在這里略作調整,便可以出發。這一次,我們按照星圖前往南淵海,同時把路過的暗界逐一查看就行了。” “沒錯!”沈冥在旁邊突然極為認真地道,“魔君,姐,是不是就這么決定了?” “好!”蘇墨點頭。 “看你的樣子,難道還有什么想法?”王羽道。 “我就是想問問,既然決定了,那么現在斑熊獸我們是接著烤一烤,還是燉一下?你們喜歡怎么吃?” 說著,沈冥一探手,把一塊足有幾百斤的斑熊獸肉扔了出來,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