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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不起他，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牟藝欣哽咽地說道。

    “為什么對不起，因為你賣了他嗎？”白汐輕柔地問道。

    牟藝欣嚎啕痛哭，“我那個時候，簡直不是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除了用毒品麻醉，我不知道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懷龍猷飛的時候，沒有吸毒，對吧？”白汐問道。

    “我之前戒掉了，我懷他的時候，也不能吸，我會害了他的，可后來，我被他們再次拋棄了，我很痛苦。”牟藝欣哭著說道。

    “為什么要生下他，你可以打了？”白汐問道。

    “我想著，如果生下他，陸家那邊可能會認(rèn)他，他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打掉他，但是，陸家那邊連他都不要，我后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好像瘋了一般，我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我甚至看到他，就想到被拋棄，我變得猙獰，我恨他，我打他，我賣了他。”牟藝欣哭著說道。

    “如果給你再一次機(jī)會，你會賣了他嗎？”白汐問道。

    牟藝欣搖頭，“我的孩子，我最對不起他，我罪孽深重，要不是小寶，我還不如死了。”

    “你死了，又能改變什么，你現(xiàn)在還活著，與其想著死了，不如承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去彌補(bǔ)你曾經(jīng)的虧欠。”白汐輕柔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牟藝欣迷惘。

    “你知道的，一個母親如果真正愛自己的孩子，就會想著怎么樣為自己的孩子好。”

    &n                    />                    “小狗他……他……恨我。”牟藝欣想到什么，揪心的攥著自己心口的衣服。

    “我從小在農(nóng)村，在我小時候，我外婆會喊我小貓，那里的人認(rèn)為，小狗小貓好養(yǎng)活，你給他取名小狗，也是這么想的嗎？”白汐問道。

    “他從小就體弱多病，也是我不好，我懷他的時候心情就不好，身體也不好。小姑娘，他要怎么對付我，我都心甘情愿的，但是小寶是無辜的。我已經(jīng)害了我一個兒子了，不想再害我小兒子，請你幫幫我。”牟藝欣握住了白汐的手。

    牟藝欣的手冰冷，很瘦，一點肉都沒有，卻有指甲，有點像是女鬼。

    抓住白汐手的同時，白汐被她抓疼了。

    可她太希望，反而越發(fā)用力地握白汐的手。

    “小寶是你的兒子，龍猷飛也是你的兒子，你已經(jīng)對不起龍猷飛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更愛龍猷飛才對，小寶是龍猷飛的弟弟，龍猷飛不會傷害他的，你要信任他，而不是害怕他，用陰暗的心思想他。”白汐勸道。

    牟藝欣松開白汐，有些恍惚，喃喃著：“他恨我，他恨我，他太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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