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月的行程讓池云亭等人精力憔悴, 心神疲憊,等到下船的時候,眾人臉上難掩菜色。 而等船只停靠碼頭, 只見偌大的金陵碼頭被清之一空,只有一群著裝統一的家丁站在碼頭。 見到池云亭一行人下船,正在等候的管事連忙帶人上前, 態度恭敬道:“見過幾位秀才公,一路風.塵仆仆,還請讓我們金陵紀家為諸位接風洗塵,聊表歉意。” 對方態度不錯, 可是池云亭一行人卻丁點高興不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們可不認識什么金陵紀家。”周生的情緒一路來已經達到頂點,此時見到正主, 說話毫不客氣。 對方卻面不改色,“是, 是我們紀家招待不周, 還請諸位勿怪, 不過還請諸位放心, 我們紀家對幾位沒有壞心思的。” 這話這話誰會信。 可是整個碼頭都是他們的人, 讓池云亭等人連個求救的路人都沒有。 “走吧, 既然金陵紀家盛情相邀, 那咱們就去看看。”看看紀家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其他人雖面色不郁,卻也沒出言反對。 管家心里一喜,連忙請池云亭幾個上馬車。 本來對方只想邀請池云亭五個秀才公坐第一輛馬車,讓林明等人去后面那輛,可是虎子和謝蟬衣一直緊跟著池云亭, 池云亭緊護著他們不愿意分開,管家沒辦法,只能讓謝蟬衣和虎子也上了第一輛車。 等池云亭一行人都上車,紀家著人開道,排場很是大。 兩邊被他們排擠到墻角根的路人們紛紛抱怨,“對方誰啊?居然能讓紀家這么鄭重禮待。” “禮待只是表面,對方真正用意是想把我們和那些路人隔開,不過對方既然如此大張旗鼓,過后再對我們下手的可能性不大。”白承耀壓低聲音道。 虎子用手挑開簾子,一眼就望到紀家管家那張老臉,對方面上得體,卻態度強勢的把簾子擋住。 池云亭一行人就好像籠中之鳥,插翅難逃。 他們更是注意到,后面那輛馬車的聲音不禁距離他們越來越遠,仿佛還傳來喧嘩之聲,頓時池云亭幾個再也坐不住,立馬就要從馬車里出去。 馬車口被車夫直接堵住,管家道:“幾位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他們的,只是想請他們去別的地方休息,畢竟能讓我們紀家另眼相待的客人,僅你們五位而已。” 至于一塊跟上來馬車的虎子和謝蟬衣,則被對方忽略個徹底。 對方帶個同齡的小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帶一個小丫頭,這究竟是來科舉的,還是一起出來游玩的? “后面馬車并沒有距離太遠。”這讓池云亭幾個松了一口氣。 很快紀家馬車就來到一處都是高宅大戶的街道,路上的行人數量陡然變少,兩輛馬車駛進一處大宅院的側門。 待門一關,后面林明幾個坐的馬車就停下來,林明等人被“請”下來,池云亭幾個所在的馬車還在繼續往前走,直到中門才停。 此時馬車周邊的人已經散去,只有紀家管家和寥寥數人陪同,畢竟也是,這里已經是紀家范圍,自然用不著像之前那樣防備。 “諸位秀才公請。”管家恭敬的把池云亭幾個從馬車里請出道。 池云亭最先出去,只見他用手撩開車簾,光芒灑落其身上,容顏精致的眉宇之間從容淡定,仿佛是真來紀家做客的翩翩公子。 管家心頭不由一跳,聽說這位年紀最小的池秀才是慈幼局的出身,這通體氣派看著可著實不像。 何止管家是這樣想,后面見到池云亭幾個的紀家老爺看到清潤淡雅的池云亭,眉眼又何嘗不微跳。 說真的,讀書人紀家老爺見過不少,慈幼局出身的孤兒紀家老爺也沒少見,可是慈幼局出身的文人卻難得一見,因為讀書花費多,誰會支持孤兒讀書,很多時候就是有心也無力。 而池云亭眉宇之間,并沒有紀家老爺所想的自卑混合著自負,眼眸溫潤謙遜,沒有絲毫浮躁和能讓人一眼看到底的野望,小小年紀,就這么沉穩,這無疑和紀家老爺所想的不一樣,心頭不由微沉。 本來,他是想以池云亭這個出身最差的秀才入手的,現在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諸位秀才公請,還請恕紀某的失禮,用這種方法把幾位秀才公請過來,為了賠罪,幾位在金陵州科舉期間,一應花費還請由我紀家來出。”紀家老爺對池云亭幾個很客氣道。 這并非池云亭幾個第一次見有人這么對自己這么客氣,畢竟他們是廩生秀才公,在自家縣城里知名度不小,很多人都會對他們以禮相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