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遜。”鎮國公冷然地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陳管家,“你七歲時在破廟與野狗搶食,老夫將你帶回府中,此后讓你跟在淮安身邊。 后來你在戰場受傷,不宜再行軍打仗,老夫將你留在府中做了管家,老夫自問對你不薄,你能否告訴老夫,為何今日卻要毒害老夫。”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里,蘊藏著雷霆震怒。 陳管家跟著鎮國公幾十年,如何看不出這是鎮國公怒極后的表現,他搖頭否認道,“國公爺,您誤會了,奴才沒有想害你。” 鎮國公見他到此時還狡辯,臉一下子鐵青起來,“阿厚,將他的指甲拔了,丟進他嘴里。” 若不是小酒兒不放心他,將金角大王留給了他,他如何會想到,陳管家遞給他的兵書上沾了毒。 他雖是世家大族長大,可軍旅多年早讓他養成不拘小節的毛病,翻過書未必會洗手再用吃食,甚至他還有可能將手指放在嘴里沾濕,便于翻書。 金角大王一碰到兵書就變成暗紅的顏色,可知這書上沾惹的是劇毒,但凡他的手碰到一點,吃進嘴里,他這條命就交代了。 陳管家空手進來,從書架取書短短的時間,便將毒抹在書上,極有可能就是指甲藏了毒。 “不,不要。”陳管家見阿厚從腰間抽出匕首,便知自己指甲藏毒的事情被國公爺看穿了,再難狡辯,忙求饒,“國公爺,奴才錯了,奴才一時鬼迷心竅,奴才是不得已啊……啊……” 他的求饒無用,阿厚匕首一閃就削掉了他整根手指。 鎮國公沉聲道,“老夫給你個機會,你就說說自己究竟是如何不得已。” 陳管家見鎮國公雖怒意滔天,但精神頭卻很好,不見病容,再想到霓凰郡主和老夫人眼下的處境,他閉了閉眼。 或許有些事,鎮國公已經知道,只是宋念茹還不自知,怪不得,他早上故意刺激的老夫人大鬧,想將趙淮康他們引過去,他們守著這院子毫無反應。 逼得他只能用此下策,他抬眸看了眼威嚴的鎮國公,決定先自保。 “奴才一時色迷心竅,被宋念茹勾搭,與她有了首尾,這藥是她要奴才下的,奴才如果不去做,她便將奴才與她的事告知于您。” 他神情懊悔,哭道,“國公爺,奴才是一時被嚇住,才蒙了心做出要給您下毒這豬狗不如的事,奴才知錯了,您饒奴才一命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只是這樣?”趙青云邁步到了他跟前,蹙眉看他。 “她是錢彪的妻子,若叫國公爺知道,奴才玷污了錢彪的未亡人,國公爺定要收了奴才這條命。” “還在狡辯。”鎮國公暴喝,一掌拍在桌子上,眼底是熊熊怒火跳躍,“分明是她拿捏了你殘害良平的把柄。 陳遜啊,陳遜,老夫只知你好大喜功,不知你心腸竟也這般歹毒,良平和你一樣,都是老夫撿回來的孩子,你們自小一起長大,你竟下得去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