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飄起了小雪,溫度又下降許多。 今日陸家會派人過來與她稟報煤炭營生的進展,謝酒早早起床,生了火等人過來。 林舒今日也不出診,在家繼續研究人體骨骼圖。 兩人圍著爐子烤火,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門外有馬車停靠,是找林舒看診的患者。 患者是個身材很胖的員外,隨行的有個中年婦人和一個隨從。 林舒雖是醫者,但終歸是女子,往日里有男子來看診時,大多是在院中,今日天冷,又見同行的還有位中年婦人,便將人帶進了正屋。 謝酒本欲回房,眸光落在隨從身上時頓了頓,她又靜靜坐回爐火邊等著。 她低著頭,將臉埋在膝上烤火,令人看不清容貌,那員外和婦人隨意掃了眼也沒在意,倒是那隨從多看了她兩眼。 林舒示意患者伸手,她搭手號脈。 “頭回見到女大夫,今天算是開眼了,女大夫學醫多少年頭了?”那婦人開口問道。 這世道女子行醫極少,初次來求醫的會質疑她的醫術,因而有些人會拐彎抹角套些話好判斷她醫術如何,對此,林舒早已習慣,如常道,“三歲開始學辨草藥。” “那豈不是學醫好些年頭了。”婦人有些訝異,她細細打量林舒的臉,倏而笑道,“女大夫長得這般好看,為何要尋這樣一條辛苦的路走,女人終歸還不是要依靠男人。” 謝酒余光打量著婦人,眉心蹙了蹙,而此時林舒也露出不耐,冷聲道,“安靜些,你影響我診脈了。” 婦人表情有些訕訕,卻也沒再說什么,眼睛上上下下在林舒身上梭巡著。 胖員外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林舒給開了藥方,對方付了診金,說了幾句恭維話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那人并非疑難雜癥,城里隨便一個醫館應是都能看,卻跑這么遠來尋你。”謝酒提醒道。 林舒眸光又落回到骨骼圖上,笑道,“許多患者明明沒什么大問題,但是會自己嚇自己,總要多找幾個大夫看看才覺得安心。” 謝酒見她并未在意,沒實證的事她也無法多說,心里卻是盤算開了。 沒多會兒,陸家的馬車也到了,是陸母帶著陸卓來了。 謝酒是寡居不好與男子過多接觸,為了方便,由陸母攬下了煤餅生意的賬目,定期來與謝酒接觸。 這是謝酒的意思,陸母十分配合,鄉野十幾年,她早已不是當初的世家千金,田間都勞作過,幫著管理賬目沒什么不可的。 她也是個利索的,一坐下便將那邊的情況如數告知了謝酒。 天氣越發冷了,陸老三又是個善于行商的,買煤餅的人就更多了,生意比意料的更好。 為了供得上貨,他們擴招了不少做工人手,另又辟出一個小院專門做煤爐,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 說完,陸母從懷中掏出銀票和一個錢袋,“這些日子賺得我余下了一些留在賬上周轉,帶了五百兩銀票和五十兩碎銀給你。” 整的零的都有,很周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