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不是盧斯·波頓自報家門,克雷絕對不會把眼前之人和那個策劃血色婚禮,幾乎徹底屠滅史塔克家族的背叛者聯系到一起。 從第一印象上來說,盧斯·波頓是一個外表很溫和的人,甚至舉手投足之間帶有那么一丁點優雅的感覺。 在剛剛跟克雷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平緩,并且似乎在刻意控制著自己的音量,讓你并不感覺到刺耳。 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他,克雷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冷酷無情,精于算計的殘忍之徒。 克雷用余光打量著大帳中眾位貴族的反應,盧斯·波頓拉住瓊恩·安柏的動作,似乎是等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甚至,克雷還注意到,凱瑟琳和羅伯還因此對盧斯·波頓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克雷有些明白為什么后來,步兵軍團的指揮權那么容易就落到了盧斯·波頓的手上了,凱瑟琳,羅伯,乃至整個北境貴族,都完全相信這個以剝人皮為樂的家伙。 心中無比警惕,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面對盧斯·波頓的笑容,克雷當下只能繼續保持著笑容,畢竟剛剛對方替自己消弭了一場沖突。 他看向在場的眾位北境貴族大人,報出了自己帶來軍隊的數量。 “諸位大人,我曼德勒家族,這次一共帶來了2300人,包括了500全甲騎兵和1600重步兵還有200長弓手。” “感謝曼德勒家族對我史塔克家族的支持,我代我丈夫感謝曼德勒家族。” 凱特琳夫人代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對克雷說出了一句禮儀性的感謝之語。 封君有召喚,無論有什么情況,封臣都必須過來,如果違抗,等于造反,下場一般都是家破人亡,最好的也就是瓦德·佛雷侯爵那樣,一拖到底,然后名聲徹底臭掉。 “嚯,你爺爺這次倒是為了準備了不少。” 安排好曼德勒家族軍隊的葛洛佛伯爵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他跟瑪龍爵士關心非常好,自然對克雷也有所關心。 “伯爵大人。”克雷對葛洛佛伯爵點點頭。 看到事情基本結束了,羅伯·史塔克輕輕扣了扣桌子,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然后咳嗽了一聲,沉聲道: “諸位大人,之前在臨冬城,我斷斷續續收到了一些消息,現在,我跟大家說說我們將要面對的情況。” 羅伯從那一堆地圖里翻出了一卷碩大的河間地全圖,然后拿出擱在手邊的細木棍,指著金牙城和奔流城之間的位置。 “大概三周前,在這里,金牙城和奔流城的丘陵地帶,我的舅舅艾德慕·徒利,指派他的手下凡斯大人和派伯大人,在這里和弒君者的部隊打了一仗,但很可惜,他們被擊敗了。” 羅伯將一個用木頭雕刻的獅子頭推到了那個位置,也帶動著大帳里所有人的目光。 “在這種地形進攻蘭尼斯特,艾德慕·徒利怎么想的?” 剛剛被克雷嗆了幾句的瓊恩·安柏似乎完全忘了剛才發生了什么,粗大的嗓門又開始全功率工作。他皺著眉,指著那個交戰的位置。 “不,就我所知,我舅舅的軍隊完全是處于防守位置,但弒君者從山上攻下來,他們完全抵擋不住。” 羅伯搖搖頭,表情很凝重,河間地本就是猝然接敵,首戰失敗,就更沒有時間集結部隊了。 克雷有些奇怪,弒君者為什么還會出現在這個戰場,他不是應該在君臨城嗎? 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消息,君臨城的白海衛隊不來渡鴉告訴自己? 克雷不知道那座七國之都里現在究竟是什么樣子,但一股淡淡的擔心還是縈繞在他的心頭。 不考慮什么鬼扯的時間線收束,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能這么快趕到西境,證明從艾德·史塔克在君臨出事開始,泰溫公爵就開始準備戰爭了。 “防守還被人打敗,都被泰溫大人嚇傻了嗎?” 瓊恩·安柏嘟囔了一句,北境人一向藐視南方軍隊的戰斗力,對于處于防守位置還被人一戰擊潰的艾德慕·徒利,他非常不屑。 羅伯沒說什么,繼續分享著戰場上消息: “泰溫大人的另一路大軍,已經沿著黃金大道出了西境,這支部隊移動的很快,截至目前我所知道的消息,他們已經屯駐到赫倫堡,前鋒已經逼近了哈羅威伯爵的小鎮。” 一只更大的獅子頭被按在了神眼湖以北的位置。 “老獅子去那個大廢墟干什么,尋寶嗎?” 葛洛佛伯爵奇怪地問道。 如果從地圖上來看,這支蘭尼斯特大軍,實際上是在遠離戰場的位置繞了一個圈,帶著最強大的力量卻不一舉攻入河間地,泰溫大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克雷的目光,鎖定在那個獅子頭的位置,這個位置雖然很奇怪,但確實南北的交通要道。 他提出了作戰會議到現在,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諸位大人,我們現在得搞清楚,泰溫大人到底是沖著誰去的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