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知道了,這些發現,你跟別人說過嗎?”克雷冷著臉,問剛剛跟自己匯報的護衛隊長。后者搖搖頭,目光在周圍謹慎地掃視著,似乎生怕別人聽到兩人的對話。 “沒有少爺,這種事兒我怎么會跟別人說,我覺得這里的情況不大對勁,我建議您現在立刻啟程回白港,咱們不等船隊了,直接走陸路過頸澤,到了北境,沒人能拿咱們這兩百人怎么樣。” 都是戰場上摸爬滾打,從尸山血海中活著回來的人,有著一只嗅覺敏銳的鼻子的護衛隊長,在這處怪異的戰場上聞到了不安的味道,本能地繃緊了神經。 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松點,克雷面無表情地低聲對他說: “怎么走?這里可沒有我爺爺讓我回去的命令,現在走,是說明咱們這兩百人怕了嗎?” “還不到時候,現在我們大可一走了之,但以佛雷家族人的秉性,我這個白港繼承人在他們所能觸及的范圍內,名聲估計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我可以不在乎榮譽,但曼德勒家族不行,我們比南方佬更看重這個東西。” 頓了頓,克雷指著西邊的山脊,如同自言自語般呢喃: “至少,我得弄清楚,是誰對你們動的手,曼德勒家族的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 勘察完現場,表面上一無所獲,顯得有些憤怒和沮喪的克雷,正慢慢地催馬往山的西側走去,在那里有一處草草處理的墳堆,克雷必須過去看一看這些死難的人。 泥土都是新翻過的,很粗糙的做了抹平,一塊大概半人高的石碑立在空曠的原野上,上面刻著一個做工簡陋的人魚圖案,這就是白港商隊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遺留。 克雷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有回到白港,查閱市政官員的記錄才能知道,所以,站在這里,拔出腰間長劍插入地面,身后200騎兵全部下馬,排成隊型進行無聲的默哀,是克雷這個白港繼承人現在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一聲鷹啼打破了沉寂,算是為這場默哀劃上了一個句號,伊尼斯·佛雷來到了沉默的克雷身后,覺得自己需要安慰一下這個年紀不足二十的年輕人。 但是,克雷哪里需要他的安慰,與其說在唏噓這幾十人的離去,更不如說他在憤慨,手握大軍卻找不到目標,真正可疑的人反而現在動不了手。 “爵士,我回到白港之后,會派人來將他們都送回白港,我曼德勒家族雖然篤信七神,但這些普通的北境人卻是舊神虔誠的信徒,他們當在舊神的注視中,長眠于心樹之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