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邵成澤眉峰驀地一滯,想到了這句話的出處。 酒醉后的第二天早晨,老爺子突發(fā)奇想約他喝早茶,本地一個老牌子茶樓,老爺子一個星期至少要去上三次,宿醉帶來的后果是頭痛欲裂,喝杯茶喝口熱湯,也算是不錯的解酒方式。 他以為老爺子找他,無非是又要講那些狗搗灶的商業(yè)經(jīng),結(jié)果他問他為什么招惹程家姑娘,老爺子知道不奇怪,在他周圍時不時晃的人,除了邵章庭的人,就是老爺子派來的。 他灌下半杯熱茶,隨口敷衍,能讓您老人家不高興的事情,我不介意都做一個遍,至于二叔,我做什么他信什么,談一段戀愛而已,就能牽著他的鼻子走,我又何樂而不為。 他問,“你當(dāng)時在場?” 程瑾瀾漠然,“這個重要?” 他說,“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程瑾瀾不用聽解釋,只問他,“你敢說你從來沒有起過這樣的念頭,還是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利用過我一次?” 邵成澤回,“我敢。” 但他知道她不會信,親耳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她不可能再信他。 程瑾瀾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再信你。”她本想直接掛斷電話,可還是氣不過,“邵成澤,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姓的是哪個邵。” 知道,還是默認了他的靠近。 她給過他一個坦白的期限,但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提過一句,最后這個事實,還是通過別人的嘴,進到她的耳,就連她提分開,他也平靜得可以,只說一句好,就再無他話。 好像這就是一個既定的結(jié)局,他早有預(yù)料,或者說,這個結(jié)局一開始就在他的計劃之中,如果不是因為他妹妹的離開打斷了他的計劃,邵家早在幾年前就該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該說他好手段,用她打障眼法,這邊用她氣他家老爺子,那邊用她降低他二叔的警惕心,以為他是一個只貪圖情愛,無心爭權(quán)的浪蕩子,不懂討老爺子歡心,只因為心里一點兒憤懣,就一心只想著和老爺子作對,完全被自己的情緒操控,這樣的廢物點心,自然不值得他們費什么心思去籌謀對付。 他從來都會演戲,能騙得了邵家老爺子,能騙得了邵章庭父子,也能騙得了她。 這些話,她本不想問,也不想說,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么做,可他憑什么在利用了她之后,還在她面前來扮演這樣一個深情的角色,簡直虛偽至極。 程瑾瀾掛斷電話,猶不解氣,又拉黑了他的號碼。 她承認自己在意氣用事,她很少拉黑什么人,他是第一個,她不介意讓他再做第二個。 程瑾瀾第二天一大早,跟父母坦白了程俐淇的父親是誰,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昨晚那通電話反而給了她勇氣,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早說早了。 三言兩語就交待了過往,掐去了邵成澤欺瞞的事情,只說兩人分開是各自都覺得不合適。 程山河聽完只說了一句,“小俐淇姓程,是我程家最寶貝的孫女兒,你和她的背后是程家,至于她爸是誰,或者姓什么,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要是誰敢欺負你們,那就是和整個程家作對。” 程瑾瀾眼睛有些濕。 程山河走后,費祖薈坐到她跟前,嗔她一眼,“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們說了呢。” 程瑾瀾有些錯愕,看向費祖薈,“媽,你們早就知道?” 當(dāng)初她和邵成澤在一起,說是地下情也不為過,身邊沒有任何人知曉,她沒帶他見過她的任何朋友,施燃也是后來才知道。 費祖薈撫了撫她耳邊垂下來的散發(fā),“事關(guān)你,你爸怎么可能不查清楚,你以為邵家這些年為什么這么亂,你大哥背地里讓人給邵家使的那些絆子,要是沒你爸的默許,他也干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