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曹大炮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滿臉拉渣胡子。穿著一件破T恤,大褲衩,在晚間的秋風瑟瑟中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埋汰說:“來就來唄,叫什么叫?想讓隔壁鄰居都來看笑話啊?” 王焱拎著幾個禮盒,一臉錯愕地說:“炮叔,你這胡子不刮。頭發也不剃,神情怎么這么憔悴啊?還有這都秋風起了,你怎么能穿成這樣。就算咱不怕冷,也別讓人以為咱是神經病啊?” “少廢話。讓為師看看你倒底拿什么好東西來慰問單位老同志了。”曹大炮一眼橫了過去,然后在車子后座上翻到了那一玻璃圓缸藥酒,眼睛放光地一把抱了下來。 鐺!一聲脆響,他手指在玻璃壁上一彈,里面那些被泡腫了的長條狀物,在暗橙色的酒液中來回翻騰不休。 “虎鞭、鹿鞭、牛鞭,唔?連大蛇鞭都有!好東西啊好東西。都是大滋大補之物。”曹大炮抱著玻璃罐,興奮地滿臉紅光,“乖徒弟你趕緊進來陪偉大的師尊喝幾杯。” 王焱渾身一激靈,暗想咱們家炮叔的眼神也忒毒了吧?得吃過多少那種玩意。才能一眼從藥酒的中藥堆里,分毫不差的連物種都認得出來? “吱吱~”小雪貂從王焱風衣中鉆出半拉毛絨絨的腦袋來,爪子半捂著眼睛瞅了瞅那一缸邪物,嚇得它急忙往王焱懷里鉆,太可怕了,人類世界對于雄性動物。滿滿的都是惡意,幸好小雪是萌噠噠的美眉。 鉆進了曹大炮的小賣部。 白熾燈有些昏暗。 柜臺和貨架上,各種日用雜貨堆得是琳瑯滿目。狹窄的中間過道上架著一塊曹大炮不知從哪里淘換來的破門板,上面墊了張破棉花被,耷拉著一件色澤陳舊的軍用大棉襖。 這一幕,看得王焱是驚呆了,環顧左右道:“炮叔,這,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 曹大炮老神在在的把門板破棉被什么的收拾起來,然后支起了一張小折疊桌,翻出來兩張小板凳。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道:“最近單位業務太忙,為師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服務好廣大人民群眾,就臨時住在了單位里。” 嘶~ 王焱倒吸了一口冷氣,感情這是被炮嬸趕出了家門啊?咱們家炮叔,到底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下場這么凄慘啊? “來來來,乖徒弟,坐,坐!”曹大炮熱情洋溢地招待著,還很大方的從柜臺里掏出了兩袋鹽花生,幾包榨菜,笑呵呵地說,“為師這里簡陋了些,你別太在意啊。” 在意倒是不會在意,王焱坐在了小板凳上,手里捧著他塞來的一代鹽花生,有些同情地看著曹大炮,鼻頭有些酸酸的。 這一位,可是享有華夏國之脊梁骨稱號的男人啊。隨便跺一跺腳,就能讓世界風云格局為之震動的男人。 現在卻這么凄慘! 婚姻,倒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喂喂,乖徒弟你這是什么眼神?”曹大炮捯飭著倆杯子,瀟灑自若的說,“為師這是為了更好的替廣大人民群眾服務,才住在單位里的。你可千萬被誤會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炮叔,我隨便喝點散酒就行。”王焱一看到那酒暗橙色一片,里面布滿了條狀物就下不去嘴,看著就心頭毛毛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