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云絮朝著楚宥齊翻了個白眼,這狗男人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話。 “姜云絮,你太卑鄙了!” 楚宥齊見她不吭聲,還以為是自己說對了,便開始破口大罵:“你這樣低賤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王妃!” “住嘴!”姜云絮怒呵:“本妃是皇上欽賜,齊王可是質疑皇上?” 他抬頭看了眼位置上的陵州帝,聯想起剛才的話,臉色微變,慌張解釋:“父皇,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惱羞成怒的瞪了眼姜云絮:“兒臣只是覺得姜云絮辜負了父皇的期待,頑劣不堪,難以擔任王妃身份。” 屁話! 姜云絮暗自冷笑,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狗男人,等著倒霉吧。 “夠了!” 陵州帝懶得聽兩人吵吵鬧鬧的,開口呵斥,大殿上瞬間就安靜了。 兩人垂眸,誰也不敢隨意開口。 終于,陵州帝拿出了一摞藥方子,方子上記載著如何醫治小皇子的,有一部分是在宮里當場寫的,有的是她從宮外寫著送進來的。 藥方也是正常的藥方,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姜三姑娘,哪些是您從宮外帶進來的呢?”大總管將藥方子遞到了她跟前。 姜云絮看了眼,飛快地找出了其中五張:“這些都是在齊王府寫的。” 她緊咬著齊王府三個字。 大總管看了眼然后沖著陵州帝點了點頭,而姜云絮的眼角瞄見了陵州帝的臉色又沉了沉,她心里樂開了花。 “公公,是不是這藥方子有什么不妥之處?”楚宥齊搶先一步開口,心里猜想著肯定是姜云絮技不如人,醫壞了小太子。 哼,這可是死罪! 如今他是巴不得姜云絮趕緊死,那張丑陋的嘴臉,看著就討厭。 大總管嘆了口氣,裝模作樣道:“姜三姑娘,這信封上沾上了雪絨花的香氣,小殿下是聞不得的,您一定不是故意的,快和皇上解釋解釋。” 來了! 姜云絮沖著陵州帝磕頭,故作一臉為難:“皇上可否屏退所有人,容臣女單獨稟報?” “這……”大總管拿不定主意,只好回頭看向了陵州帝,接收到對方的眼神示意之后,大總管抬手便讓所有人都退下了,其中也包括了楚宥齊。 人一走,姜云絮立即解釋:“皇上,臣女并不是有意要用絨花信寫藥方子的,只是習慣了,更不知會害了小太子,求皇上恕罪。” 陵州帝沒有開口,只是用指尖輕輕敲了一下御案,下頜揚起示意她繼續。 “臣女的庫房中有很多染了雪絨花香味的書信,那是因為臣女年少時情竇初開,知道齊王私底下酷愛雪絨花的香味,但雪絨花花期很短暫,臣女便想了個法子,將花瓣搗碎之后加入紙中,想討齊王歡心。” 姜云絮再次磕頭認錯:“臣女是無心之失,求皇上恕罪。” 雪絨花只是夏秋之際綻放的一種花,酷似一團絨,故名雪絨花。 但這種花知道的人并不多,更別提喜歡這種香味的了。 昨兒陵州帝去了鳳儀宮時恰好趕上了小太子發病了,追查之下才知是信上染了香氣的緣故。 索性小太子只是過敏了,吃了姜云絮留下來的藥便恢復了。 可陵州帝卻覺得這種香氣似曾相識,好像是在哪里聞到過,想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想起來,這香氣跟盈貴人身上味道一樣。 盈貴人…… 六年前入宮,姿色上佳,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又是善解人意,不爭不搶,很得陵州帝歡心,他一個月總能去盈貴人那里坐坐。 他派人找遍了皇宮,也沒找出來一朵雪絨花,那盈貴人的香味又是從何處而來? 姜云絮垂眸默默等著,其實她也是那天全府搜找團哥兒時,無意中發現了楚宥齊跟盈貴人之間不清不楚,盈貴人寫了封書信,表達了愛慕之意,看書信上的紙張和淡淡的香氣,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于是她熬夜調配出來這種香味,浸了幾張紙,又謄寫了一些藥方子,在給小太子診脈的時候將原來的藥方子換回來了,又掐算著穆皇后在十五這日一定會和陵州帝吃飯,所以,她稍稍給小太子的藥方子里加了些藥,不致命只是會讓他略有不適,積攢個三四天左右就會發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