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或許是因為陵州帝的眼神太過于犀利,楚宥齊抬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被嚇得瑟瑟發抖,額觸地,嘴里喊著冤枉。 殊不知,楚宥齊越是喊冤枉,把責任撇清了,就等于是落實了陵州帝的罪。 湘雅公主兩天前就被召見入宮了,昨天湘雅的使臣還派人來問話,得到的消息是和皇后投緣,暫住一陣子。 這就說明人還活著。 今兒人就死了,死了兩天了。 這件事處處都透著古怪。 “會不會是皇后娘娘知道些什么,不如找皇后娘娘問個清楚?”姜宰相忽然問。 既然皇帝不肯承認,那總要拉一個墊背的出來,穆皇后召見的人,也是穆皇后派人傳話。 穆皇后的責任是最大的。 沒等來穆皇后,反而等來了太后,太后瞥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眼陵州帝,頓時心如明鏡。 難怪陵州帝會今兒派人去喊昭和大公主,這是擺明了要栽贓給昭和的。 只是昭和借口懷有身孕不宜出門,躲過了一劫。 太后怒極反笑:“皇后是糊涂了,怎么能痛下狠手,連和親公主都不放過呢?” 太后和姜丞相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達成了一致的默契。 “母后,這件事還沒弄清楚呢,不能定下皇后的罪。”陵州帝替穆皇后開脫。 “都這個份上了,你還護著她?”太后一臉不高興,手指著地上的人:“這可是湘雅的公主,今兒在場的人這么多,你還指望瞞得住誰?” 兩個使臣也是人精,立即對著陵州帝磕頭:“求皇上給我家公主一個交代!” 被眾人逼問,陵州帝無言以對,只好派人去請皇后。 …… “什么?”穆皇后聽著這些人說起了來龍去脈,眉心驟然一緊。 這件事扯來扯去怎么會扯到自己身上來? “今兒就偏來了姜宰相和太后,當場識破了湘雅公主的死期,皇上也是沒法子了,皇后娘娘您快想一想辦法吧。”李公公催促。 穆皇后的心拔涼,這個節骨眼上她能有什么辦法? 沒一會兒太后的宮女也來催促,讓穆皇后趕緊去一趟御花園。 穆皇后緊緊咬著牙,今日這一劫是逃不掉了,于是她喊來了貼身宮女,低聲囑咐了幾句。 “一定要守好小太子,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是。” 于是穆皇后去了一趟御花園,神色淡定地給陵州帝和太后請安。 陵州帝一言不發。 “皇后,湘雅公主這是怎么回事兒,你為何要謊報,栽贓給齊郡王?”太后怒問。 穆皇后卻指著地上的人說:“本宮……也是迫于無奈,為了兩國和諧,不得已才會這樣。” “這么說,你害死了人還有理了?”太后被氣笑了。 穆皇后又說:“湘雅公主的后背上刻著陵州國必亡,以及侮辱皇上的話,臣妾知道這是一種巫蠱之術,若要破除,只能將人浸在水中三天三夜,臣妾并沒有要謀害性命的意圖,只不過湘雅公主自己腳滑,溺亡而已,這件事臣妾固然有錯,也是為了陵州著想。” “一派胡言!” “母后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檢查湘雅公主的后背!” 太后見穆皇后說得理直氣壯,一時有些疑惑了。 “我家公主身上根本就沒有字,更不可能對詛咒陵州國。 ”湘雅使臣辯駁,氣紅了眼:“我家公主是被皇后故意謀殺的!” 太后一時也分不清是誰說的對錯了,于是將主動權交給了陵州帝:“皇帝,依你之見該如何?” 陵州帝沉聲說:“想要驗證是誰撒謊了,只要查驗便知分曉。” 話音剛落,楚宥齊就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扯下了湘雅公主的外衫,將她翻過身,露出了后背。 即便是在水里浸泡久了,皮膚有些發白和皺褶,但后背上卻是空空如也。 并無任何字跡。 “這不可能!”穆皇后的心一咯噔,她明明親眼所見,怎么可能一個字都沒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