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一頭霧水,霍衍行情緒已經(jīng)快一步轉(zhuǎn)過來了。他臉上閃過一抹笑意,然后自己推著輪椅就跟著先一步走出來的宋時念去了。宋時念晚宴的禮服裙比下午場的禮服要華麗許多,襯托的她氣質(zhì)比白天時候溫婉了不少。陸均推著輪椅,速度不快不慢的剛好能夠和宋時念并排走著。這會兒,大多數(shù)的女賓都已經(jīng)去宴會場了,這邊只有零星能看到一兩個人。宋時念大步流星的走過幾個休息室之后,在走廊盡頭的休息室門口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向霍衍行和霍凌:“想看看今天晚上的特別節(jié)目嗎?” 霍凌:“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霍衍行白了霍凌一眼:“這還看不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霍衍行的語氣有些重。宋時念看了霍衍行一眼,這語調(diào),怎么有點兒恨其不爭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宋時念看向霍凌說到:“你可不是我把你請過來的,至于打開這扇門將會看到什么,會對你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我概不負責。” 宋時念說完,直接的拿了房卡開門。霍衍行嘴角微微上揚,她倒是準備的齊全,連房卡都有。宋時念扭動門把,打開房間門那一瞬,曖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光是聽一下,就沒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可宋時念腳步不停,直接就往里面走,結(jié)果卻被霍衍行一把給拉住了:“他們可能沒穿衣服。” 宋時念:“沒穿怎么了,我是已婚婦女,結(jié)構(gòu)不都一樣嗎?” 霍衍行:“你拿別人跟我比?” 霍凌站在兩人身后,臉色微紅。為什么宋時歡要和霍衍行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并且還當著他的面?他才是和宋時念青梅竹馬的那個人,而且,他們年齡更相當。可現(xiàn)在的畫面就是,霍衍行和宋時念都大有將他當兒子似的,老夫老妻的討論,毫不避諱自家大兒子。偏偏,霍凌還真就是小一輩的。宋時念聽著房間里面咿咿啊啊的聲音,直接先去接了一杯冷水,然后朝著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她一杯涼水直接朝著那一對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男女身上狠狠澆上去。接著傳來一聲驚叫:“啊……”宋時念看著沙發(fā)上妝容凌亂,晚禮服殘破不堪的宋時歡,冷冷一笑。霍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沖上去將脖子上系著服務生領結(jié)的男人一把拉扯開,接著摁在地上狠狠的捶打了上去。這點,宋時念倒是很意外的。霍凌他不是不愛宋時歡嗎?竟然這么著急的沖上去?在服務生被霍凌拽下去之后,宋時歡也滾摔到地上了,不過此刻冷水澆頭,她似乎人也清醒了一些。看清楚霍凌在打人,宋時歡慌忙的抓過別的備用禮服往自己的身體上遮蓋。她抱著膝蓋,眼神怨毒的看向宋時念。宋時念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報之以微微一笑。頓時,宋時歡指著宋時念破口大罵:“是你,宋時念,是你!” 宋時念蹲下身來,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宋時歡:“是我什么?” “是你陷害我,這是你做的局,是你陷害我。” 說完,宋時歡立馬哭著爬上去抓著霍凌哭喊:“凌哥哥,是宋時念,都是宋時念陷害我。是她在我的酒里面下了東西,是那種臟藥。凌哥哥……”眼看忽略打那個服務生,宋時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畢竟,霍凌會教訓那個服務生就說明,霍凌是在乎她的呀。只要霍凌在乎她,她就還有機會的。而且這件事情她是‘無辜’的,就是被欺負,該被同情的那一方。宋時念走到旁邊,拉了化妝椅過來直接就坐下了。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宋時歡的哭泣,看著霍凌一拳一拳的暴打下去。霍衍行全程沒說話,只是臉色越發(fā)凝重。如果不是宋時念聰明,那么掉進陷井的人就該是她了。難怪宋時念會讓事情發(fā)生到最后一步,讓宋時歡斷送清譽。宋時念目光從霍衍行臉上掠過,她大約知道,這位肯定是不會輕易開口說話了。于是宋時念輕飄飄的說道:“行了,別把人打死了。否則,明天的新聞頭條就不是霍氏集團周年慶的豐功偉績,而是霍氏集團大總裁打死服務生了。” 霍凌像是打紅了眼,宋時念的話,他仿佛完全沒有聽見。宋時歡也怕真的弄出人命來,拼命抱住霍凌:“別打了,凌哥哥你別打了,你手都流血了,要打你就打我吧。是我……”宋時歡話說到這里,霍凌倒轉(zhuǎn)身,一巴掌打在宋時歡的臉上。宋時歡眼淚都還晶瑩剔透的掛在眼睫上,人卻被霍凌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直接給打蒙了。霍凌起身,目光森冷的看著宋時歡,只丟下兩個字:“惡心!” 宋時歡委屈至極,可是她卻立馬抱住霍凌的腿哭喊著:“凌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我也是被害者,我是被宋時念算計了。” 宋時念坐在旁邊,低聲道:“哦?這話說的,小鮮肉是你自己玩兒的。難道我還能摁著你,玩小鮮肉?對了,看著年齡挺小的,兼職服務生吧?成年了嗎?” 宋時念話音剛落,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宋時念忍不住的勾起。她從化妝椅上下來,蹲下身子,目光平視宋時歡。“宋時歡,你家老夫人,這么逗年來到底是怎么培養(yǎng)你的?比豬還蠢,居然還要讓你接手宋氏集團?你接手宋氏集團的那天,豈不就是宋氏集團玩完的時候嗎?” 宋時歡哭著:“我明白了,你這么害我就是想要跟我搶公司是嗎?” 宋時念笑了起來:“搶?宋家那個破公司,還需要搶嗎?” 宋時念說著,略思考了一下:“嗯,搶,這也是個思路。” 宋時念說完看向陸均那邊:“陸均,開門。” 再看向宋時歡時,宋時念一把捏住宋時歡的下巴,逼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宋時念臉上的笑容忽然變的邪佞狂妄,可開口的語調(diào)依舊冷冷的:“看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搶的!” 話音落,陸均打開房間門,站在門口的人就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