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提瓦特大概并沒有這樣的國家戰爭史,這個世界人類和人類的斗爭歷史十分單薄,但失敗者應該安分守己的道理,也沒必要非從這些王權斗爭的失敗者身上汲取。 羅摩略過了這個沒什么意思的話題,“怎么樣,要來參與么,兩位英雄。” 祂發出了邀請。 作為須彌的大賢者,羅摩并沒有在須彌進行過什么登神儀式。 即使事實上納西妲已經把神權逐漸往羅摩身上過渡,但在須彌人的眼中,羅摩并不是草之神理念的繼承者。 非繼承者,卻拿著最高的權力,這當然不是血脈之間的繼承,而是國王用染血的手為自己加冕。 羅摩是戰爭的勝利者,所以祂不必舉辦任何的登神儀式。 祂對于須彌大地的統治權,不是來源于草之神的謙讓。 祂就是這片土地的實際統治者,現在無非是從大賢者變成了赤王而已,差別并不大。 這種理念完全來源于羅摩的勝利,祂領導了沙漠唯一一次對雨林的勝利抗爭,并且斬草除根,一舉將教令院當時的六賢者按照姓氏殺了個干凈。 自須彌立國以來,雨林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教令院統轄全局,六學院選拔六賢者,六賢者競選一位大賢者,最后共同統治須彌之地。 在赤王尚且活躍的年代,六賢者的統治是基于一種分立而治的理念,他們不干涉沙漠,只統治自己的雨林。 而在赤王腦抽之后,沙漠也被納入了雨林的統治之下。 以大慈樹王,或者說提瓦特神的通病,雨林民和沙漠民應該是同等待遇才是,大慈樹王不至于玩出區別對待。 然后大慈樹王也跟著完蛋了。 祂死之后,面對繼任的納西妲,六賢者展示了何為前倨后恭,意識到了納西妲并非是和大慈樹王有一樣偉大——或者直白說強大的神,那一代的六賢者甚至都沒能挺過去,當場就背叛了對草之神的信仰。 這些人的立場轉變之快,真的是難以形容的。 在神權統治了近千年之后,他們背叛神明只用了不到十幾年的思索,然后納西妲就被關進了囚籠里,一直都不曾被放出來。 十幾年對于某一代的人類來說,確實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可放在整個須彌的歷史之中,這段時間就太短了。 大慈樹王的余威猶在,恩惠尚未斷絕,祂的繼任者就已經變成了階下囚。 不是樹王統治的須彌,雨林人借助更強大的力量,下意識地差點復現了印第安人的遭遇。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他們發現了馴化這些沙漠民來工作可以大幅度的抬高須彌人的生活幸福程度。 有了這些不需要思考的駝鹿去承擔底層的基礎工作,每一個雨林民從誕生開始,幾乎就等同于有一個沙漠民在用自己的人生為他們買單,所以他們可以享受更多的自由,去追逐夢想而非屈從于現實。 人類社會本質上和蟻群相差無幾,同樣是底層供養高層。 漫長的古代史就是這樣,高層越來越多,底層供養不起,于是一部分人站起來殺死上一批的高層,進而完成上位,由新一批的底層供養新一批的少數高層,重復循環。 單人生產力得不到提高,就只能夠依靠人數去完成總生產力的提升,但古代王國的農耕文明天然就限制了人數的上限——耕種土地的有限導致了人數在達到一個數字之后,人數更多反而會降低總生產值。 而這種模型甚至已經忽略了土地兼并,把這個因素加進去,模型崩潰的就會更快。 科技的進步則是另外一種模式,它提高了單人的生產力值,總生產力值的提高就會緩和這種問題。 這是古代盛世的核心,有的吃的情況下,民眾怎么都不會去造反。 而須彌作為一種有人腦接駁技術,直接灌輸知識的神奇國度,他們解決生產力的方式用的居然不是依靠科技進步,而是依靠人數來完成生產力總值的提升——當然,是沙漠民的人數。 有了他們負重,每一個雨林民天然就有一份額外資金每年入賬,自然就可以去追逐夢想,研究學問。 這就是未來納西妲成功之后,雨林學者的生存環境開始惡劣的原因。 牛馬不干活了,或者說牛馬得到了和人一樣的待遇,那就等同于人得去干牛馬的工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