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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的捏人大師因為垂憐眷屬的欲求，冒險做了一件不被允許的事情。

    不被允許的事情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做，有些事情道理和律法總是沖突的，比如王朝末年餓極了的民眾光著膀子就想吃飯，律法上肯定是不讓他們這么做的，但他們這么做，后世人也沒什么小天才說他們就應(yīng)該餓著，應(yīng)該遵守王朝的律法，哪怕餓死了也不能反抗。

    這種天才是有的，但不多。

    厄歌莉婭的問題倒也不是用了原始胎海水，祂的問題是用了之后還被抓包了。

    事情到這里也就還好，怕就別做，做了別被抓，抓了別叫，這都是很正常的道理。

    厄歌莉婭的情況是知道不被允許還做了，做了之后也被抓包了，抓包之后有沒辦法應(yīng)對懲罰，只是在最后關(guān)頭選擇了召喚二號天才芙卡洛斯，說“崽，我盡力了，但這個麻煩我解決不了，你來想一想怎么辦吧”。

    芙卡洛斯受命于危難之際，還真的就給想出來了辦法，當(dāng)然這就是另外的部分了。

    回到故事的開始，捏人大師被抓包之后，按照律法裁決祂的那個奇葩說我想好怎么處罰你了，我也不要你如何如何，我就要對你珍視的東西動手。你聽好了，他們都會死，但他們會死全是因為你自己的選擇。

    你說你抓住了犯錯的人，你要么摘掉祂的朝服拷打祂也就是了，不行就點著和祂親近的純水精靈一塊玩一手皇遁·九族剝離之術(shù)。奇葩一號不，祂說我就是不對犯錯的人動手，但我就要祂看著祂珍視的一切都因為自己的選擇而被毀滅。

    別說做過什么惡，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楓丹人：彳亍口巴。

    打不過你還能怎么辦呢？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要我們死，逼急了我們就死給你看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對不對？

    羅摩擱著屏障，想了想方才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的錯誤究竟在那一方？”

    祂也是真的沒事了，居然會考慮在這件事情上分鍋。

    神色慍怒的神明突然愣住了，旋即真的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布耶爾單手托腮，表情看上去來了興致。

    “你看，這件事情的起因是·······”羅摩卡殼了，“我把自己的記憶給封印了，必須要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后才會重新恢復(fù)。”

    祂看向了布耶爾，“要不你來講講？”

    “你都忘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居然還會想著該給誰分鍋？”大慈樹王表情微妙，“這還真是······”

    “總歸是要有點道理的，有人犯錯，然后懲戒才顯得有道理。”羅摩兩手一攤，“如果沒人犯錯，但祂卻執(zhí)意要做一些這樣的事情，那就太不講道理了。”

    即使是神明不講道理，也不是可以完全不承擔(dān)責(zé)任的。

    “這么說來，按照你的邏輯，責(zé)任首要在厄歌莉婭身上了。”大慈樹王看著沉默的水神，“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來源于祂的某一次任性。”

    因為自己的任性而付出代價，這倒也算理所當(dāng)然了。

    只是有些代價比較輕松，而有一些代價就會麻煩很多，麻煩到了必須舍棄一些珍貴東西來進行平衡的地步。

    芙卡洛斯沉默不語。

    祂不知道所有的內(nèi)情，不過楓丹災(zāi)難的起源這些事情，祂還是知道的。

    厄歌莉婭將水神的責(zé)任交給了祂，自然也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祂知道發(fā)生過什么，才能夠解決這個厄歌莉婭解決不了的麻煩。

    只從災(zāi)難的起源來說，這應(yīng)當(dāng)算是厄歌莉婭的問題了。

    水神的面色有些黯淡。

    祂很少會思考這個問題，畢竟祂之前解決不了災(zāi)難，有了一個天才般的構(gòu)思之后，又忙著去解決麻煩。

    忙碌是能夠解決大部分的胡思亂想的，祂給了自己足夠的壓力，也就無心去思索事情的起因和由來，光是思考如何處理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實施，這就已經(jīng)耗光了芙卡洛斯所有的余力。

    祂甚至無暇給那個保守煎熬的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羅摩敲了敲囚籠，清脆的聲音在殿宇之間回蕩。

    “怎么說？”祂像是在詢問，“我記憶之中沒什么相關(guān)記錄了，不過參考某個神的故事，一多半又是要犧牲自己去拯救世界的戲碼。”

    “這倒是不算太稀奇，你會走上這種道路，也算是一種正常的發(fā)展了。”

    羅摩其實還記得一些東西，比如芙寧娜不是真正的水神，比如連環(huán)少女失蹤案的兇手和流程走向，但祂確實不記得有關(guān)水神的某些記憶了。

    祂遞給楓丹高層的訊息，對方的理解是這個神秘人說一半留一半必有深意，因此半推半就地按照祂的意圖，讓芙卡洛斯縮在諭示裁定樞機內(nèi)的隱藏手段破產(chǎn)。

    實際上羅摩真不是留了一半，祂手上有的其實也就只有這一些而已。

    之所以那維萊特、萊歐斯利這些人如此鄭重，其實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有所懷疑或者干脆就知道些什么。知道的多了，各種猜測閃過心頭，撲朔迷離，不敢斷定那個是真相，偏偏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由容不得他們冒險去嘗試。

    沒有把握的時候，只能夠嘗試留住所有的可能性了。

    羅摩不知道真相，但祂知道水災(zāi)和其他的東西，在騙人慎重這件事情上，知道這些其實就夠用了。

    這種補救一樣的手段很難說有沒有效果，不過羅摩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工作需要去楓丹操作，也就能夠騰出時間去嘗試一下了。

    不過出乎預(yù)料的是，芙卡洛斯因此而做了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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