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人,那人受盡了酷刑什么都不肯招供,屬下去調查過了,張恒說得沒錯,這人就是堤壩附近的一個普通村民。 他的家人在堤壩被炸毀前就失蹤了,村里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父母和哥哥出門種地了,依屬下之見,只怕是有人綁架的他的家人,以此來威脅他炸毀堤壩。” 穿著一襲黑衣的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拱手對陳見安回稟道。 他長了一張泯然眾人的臉,黑色的勁裝勾勒出他身上結實的肌肉線條,即使跪在那里,也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陳見安對此并不意外,只怕張家之所以找一個平民來做這事兒還有后手,要是萬一這人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正好誣告自己一個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罪名。 “祁州,你派玄鐵騎嚴加看守,千萬別讓他死了,再找機會去張府探查,能將人質救出來最好。” 作為玄鐵騎首領的祁州點頭應下,正要再說什么,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他抬頭見陳見安對自己擺擺手,連忙起身,腳下一點就上了房梁。 陳見安說了一聲進來,管家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撲通跪在地上。 “大人,夫人之前命令小的去街上監視著,要是有商家敢趁機哄抬物價,就全都綁回來交給您發落。 可是、可是這漲價的商鋪實在太多了,城里十家有九家都在漲,還有一家關門不肯做生意,小的不敢將人全都抓起來,只能來請示大人的意思。” 身為縣令府的老人,新主子吩咐的第一件事情就沒辦好,管家十分愧疚。 陳見安一聽“哄抬物價”幾個字,頓時皺起了眉頭,拍案而起。 “大膽!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踩著同胞的尸骨發國難財!” 管家一哆嗦,磕頭解釋道: “回大人,這藺陽物資匱乏,本地人很難積累什么財富,本地的商販大多都是外來的老板,在本地沒有什么親眷,自然也不會管旁人死活。 而且這里距離邊關極近,城中不少百姓都有外族血統,在那些外來的明夏老板眼里,更不拿他們當自己的同胞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明夏人眼里,有時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管家的話剛一說完,書房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江芙冷著臉走了進來。 “跟他們啰嗦什么,不過是一些商賈罷了,民不與官斗,要是哪個敢不聽話,直接查封了他們的鋪子,把東西全都充公了! 敬酒而不吃吃罰酒,如此殺雞儆猴的處置兩個,其他人自然就都聽話了。” 江芙語氣中的狠厲讓管家聽得一縮脖子,這雷厲風行的手段,讓他甚至能從一介女流身上窺探幾分江廠首的風姿。 陳見安卻并沒感覺到什么風姿,只覺得江芙是跟江廣瑤不學好,學了一身霸道狠厲的壞習慣。 但是轉念一想,她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是江廣瑤那個豺狼養出來的小狼崽子。 不過是喜歡自己所以才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收起了獠牙。 陳見安有些無奈地走到她身邊,拿走她握在手里的鞭子,對她搖了搖頭。 “商人也是百姓,官府怎么能直接去搶他們的東西?國家危難正是大家同舟共濟的時候,不如好好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主動募捐糧食和炭火。 以德服人才是長遠之計,一味地的手段強硬,只會失了民心。” 這話雖然不假,但也要看用在什么時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