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愛卿說的是你那位女婿、在宴會上重創南疆皇帝的那個少年?” 皇帝對陳見安有印象,樂得賣江廣瑤這個面子,當天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嶺南知縣的官職。 這個職位給的就很巧妙。 按照規矩知縣這個品級是布衣入仕的最高位置了,給了這么個職位,既不損江廣瑤的面子,讓人去嶺南,又不會讓他做大做強成為江廣瑤的臂膀來動搖自己的江山。 畢竟誰不知道那嶺南是皇后母族的地盤兒? 炎明熹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死對頭,他這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這任命跟流放有什么區別,只怕他都要氣死了吧! 但他可想錯了,江廣瑤不僅不生氣,反而高興壞了。 就是要男主去遠離京城的地方體驗一下人間疾苦,他才知道明夏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副千瘡百孔的樣子。 就是要讓他親眼看看明夏的根已經爛成什么樣子,他才能下定決心搞事業。 要不然他待在京城里老是“擺爛”。 江廣瑤喜滋滋地謝恩,陳侍郎人微言輕,早朝上向來沒有自己說話的地方。 見自己兒子幾句話就被江廣瑤給搞到嶺南去了,他是敢怒不敢言。 陳見安已經拿到了參加明年春闈的資格,只等正正經經考試后就能進翰林院,根本就不用從地方官開始熬! 這江廣瑤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還以為攀上了一門兒親事老二能少奮斗十年,現在一看,就算是多奮斗十年都不一定能回京城! 陳侍郎沒被當庭氣暈都是心理素質強大了,只是這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家看到正準備出門的陳見安時,徹底爆發了。 “快到給你的事情每一件能辦好的,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 籌謀了這么年,連東西二廠的汗毛都沒能撼動,真是廢物!” 陳侍郎將手里的芴板扔到陳見安的肩膀上,砸得他身形一晃。 陳見安劈頭蓋臉吃了一頓排頭,早就習以為常了,他捂著肩膀,不帶喜怒地解釋道: “父親,伏虎寨那邊傳來消息,說霍將軍的毒已經解了,但是一直沒能醒過來,我只是想要去看看。” 東西二廠的勢力何等大、根基何等深,哪里是輕易能撼動的。 但是事情已經在朝著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了不是嗎? 只要霍將軍醒過來,他們就能扳倒炎明熹,至于江廣瑤嘛…… 陳見安眼神閃了閃,他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十惡不赦。 不知道父親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 陳侍郎聽了他的解釋,不僅半點兒沒有錯怪了他的歉意,反而一吹胡子,嘲諷道: “就算霍將軍醒了又如何?扳倒西長又如何?別忘了咱們目的,就算沒有了東西二廠你又要如何坐上那個位置? 你的好岳父已經奏明皇上將你派往嶺南任職了,這一去還不知道幾年才能被調回來。 與其去關心什么霍將軍,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陳侍郎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