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哦?你一個馬夫,無端端的盯著秀女院子做什么,且你區區一個江家帶進來的奴才,證詞做不得數。” 炎明熹一口否定陳見安的證詞,并不拿他當回事。 明夏有法律規定,自家賤籍的奴才不能作為證人給主子辯解,因為主子判刑奴才連坐,所以奴才大多會為了自保做偽證。 陳見安張嘴欲辯,卻被炎明熹打斷,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皇·····” “皇上!這奴才私自窺探秀女宅院,理應拖出亂棍打死,以正視聽!” 江芙急了,這要是打死了陳見安,不就把自己全家一鍋端了么! “皇·····” 炎明熹同樣不給江芙說話的機會,聲音提高了八度,蓋過她的聲音搶先道: “皇上!現在證據確鑿,應該立刻把她拉下去關進天牢。 陛下也該乏了,不如就把她交給西廠處理,您跟娘娘先回去休息吧。” 不是,你有病吧??? 江芙被他噎得難受,不就是仗著自己聲音尖細聲調高么。 大人欺負小孩兒,好不要臉! 皇帝的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這是他只有在不耐煩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 炎明熹見狀就知道成了,只要再加一把勁兒······ “誰說他是賤籍的?” 就在江芙心急如焚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讓她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 下一秒,江廣瑤穿著黑色蟒袍大步走了進來,朝著跪在地上的炎明熹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后腳步不停地走到桌案前單膝跪在地上。 “哎呦~” 炎明熹屁股一疼,差點兒朝前面撲個狗吃屎。 江廣瑤好似這才注意到他一樣,詫異的回頭道: “不好意思啊言總管,著急給陛下請安,沒看見您。” 嘴上道著歉,心里卻解氣的嘀咕著: 【踢的就是你,讓你欺負我閨女!】 江芙聽到這句話,心里頓時泛起一陣委屈,明明剛才面對皇上也能鎮定自若,偏偏這會兒自己爹爹來了,那些壓抑的委屈才慢慢冒出了頭。 那么大個人還能看不見? 張貴妃用手帕擋了下臉,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江廣瑤不等炎明熹反應,轉回身一拱手,滿臉剛正不阿地對皇帝說道: “陛下,臣聽聞竟然有人敢在御前行刺,立馬就趕來了。 這個事兒絕對要嚴查到底,今天敢在偏遠毒殺秀女,明天就敢在正院謀害皇上了!” 江廠首是懂連坐的,瞬間后宮命案升華成了謀逆造反案,謀逆這么大的罪,東廠可就不能做事不管了! “江大人這么說未免太杞人憂天了,還有你說他不是賤籍是什么意思?咱家記得這人可是你們江家的車夫,不是奴才還能是什么?” 炎明熹一只手伸到后面悄悄揉了揉剛才被踢到的地方,看著江廣瑤眼神陰惻惻地問道。 江廣瑤拉了一把陳見安的領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對皇帝介紹: “此人姓陳名見安,是禮部侍郎陳明杰的二公子,因為機緣巧合暫時幫小女趕車,所以他的證詞完全是可用的。” 陳見安被江廣瑤拎著,不太自在的對皇帝一拱手,認同了江廣瑤的說辭。 江廣瑤隨手把他一扔,繼續道: “臣認為,此事頗為蹊蹺,言總管說交給他們西廠去辦,可這事兒本就是在他們西廠的眼皮子底下出來的,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有內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