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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o章、何去何從？

    方炎告辭離開，公孫旗主動提出送他出去。

    在青鳥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注視下，兩人朝著紅墻之外的那道側(cè)門走過去。

    “你瘋了？”還沒走遠(yuǎn)，公孫旗就忍不住出聲埋怨，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挑戰(zhàn)華夏三龍之一的神龍辛苦命——”方炎的臉上帶著淡然自若的笑容。

    這樣的表情讓公孫旗很不喜歡，以前的方炎笑起來的樣子很狡猾，也很得意，就像是占了別人什么小便宜的狐貍。公孫旗對那樣的笑容反而更加的親切，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高深莫測，讓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接地氣，自然而然地讓人產(chǎn)生了距離感。他的笑臉就像是時刻在提醒自己，我現(xiàn)在是水溢境高手，水溢境高手就是這樣的表情——

    “你會死。”公孫旗盯著方炎的笑臉，惡狠狠地說道。

    方炎側(cè)臉看著公孫旗，問道：“你也覺得我不是你師父的對手？”

    “你不是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不是他的對手嗎？這樣的事情還用問別人的感受？”

    方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師父成名極久，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更讓人恐怖的是，這十幾年來幾乎沒有人和他交手，更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成長到什么地步。遇到這樣的高手，我確實(shí)一點(diǎn)兒勝算也沒有。”

    “那你為什么還要做這種事情？你可以不做，你也可以晚點(diǎn)做——”公孫旗著急地勸阻。看得出來，他確實(shí)是一心為了方炎的安危著想。

    方炎停下腳步，眼神真摯地看著公孫旗，說道：“以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我可以不做，我也可以晚點(diǎn)做——為什么要做這種沒把握的事情呢？為什么要做這種置自己安危不顧的事情呢？我快要結(jié)婚了，我很喜歡那個將要和我結(jié)婚的女人，我想天天和她廝守在一起，我們會生好幾個孩子——這才是我最理想的生活。”

    公孫旗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等待著方炎說下去。

    “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方炎笑著說道。“我在一口大缸面前站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情。有很多種矛盾的想法，那些矛盾的相法互相碰撞，互相廝殺——一方戰(zhàn)勝了另外一方，就像是一個國家戰(zhàn)勝了另外一個國家。我成了那個戰(zhàn)勝國家的國王，我感悟天道，踏入了水溢境的門檻——”

    “可是，進(jìn)入了那個領(lǐng)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就像是做了那個國家的國王，就再也沒辦法自己走下臺了，因?yàn)槭チ四莻€位置的庇護(hù)，你就有可能被叛亂者給殺死——你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不管前面遇到了什么，都勇敢無畏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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