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陵川、王氏。 且說,魯文將云海的一切都“如實”交待后,退出了大殿。 “這老匹夫,可真不好糊弄!” 離開了王氏祖祠,魯文心下嘀咕:“令牌被那老家伙收了去,看來,想討得好處是不可能了,得趕緊離開!” 原本,他之所以編造了那么多,將事態說得甚是嚴重,為的,便是引動王世泰的怒火,讓其失去分寸。 如此一來,他便可趁此機會,在王氏撈點好處,不說別的,就是蘇黎提的那些靈丹寶藥,最少,他要將之收入囊中。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老家伙,期間雖數次暴跳如雷,失去理智,但很快也即恢復了過來,卻是沒上套。 咚咚咚! 盤算落空,魯文不敢在王氏多留,他腳步飛快,下了石階,朝大門而去。 “站住,你且要去何處?” 正當魯文邁步要走出大門時,陡然間,后方卻是傳來一人的喝聲。 他身子頓時僵了僵,心下一咯,泛起一陣不妙,轉身看去,卻見后方,一老一少,兩人正邁步而來。 老的那個頭發有些許花白,褐色的臉皮有些干枯,皺紋若隱若現,鼻子長長的,像立起來的刀刃,使得他整個人卻像是帶著兇相。 而與他面相不搭配的,卻是他的名字,面相兇狠的他,名字里卻有一個“祥”字。 王承祥,便是他的名字。 當然,他也是王遠義的父親。 至于那個年輕的,樣貌平凡,一張大眾臉,王遠鑫,乃是守護祖祠的幾人之一,適才還與魯文見了一面。 “見過承祥長老!” 魯文躬身行了一禮,各種心思被他收入心間,并未浮現在臉上。 “你且要去何處?” 王承祥目光如炬,盯著魯文,鼻尖聳動,質問了一聲。 “回長老,弟子適才見過了大祖他老人家......”魯文神色恭敬,緩緩開口。 只是不待他把話說完,王承祥便雙目一凝,厲聲道:“本座自然知曉你見過了大祖他老人家,但本座此刻問你的是,你要去何處?” 說著,王承祥好似雙眼放光,似要將魯文的心思看穿:“若本座記得不錯,大祖對你可沒任務安排吧?快說,你這是要去何處,又有何居心?” 也不知是似有所覺,還是單純的恫嚇,王承祥話音剛落下,王遠鑫便神色冷冷的到了魯文身后,堵住了他,隨時可將他拿下。 “回長老,大祖他老人家是沒有給弟子安排任務,但如今情況危急,二祖還身在云海,處在危險之中......” 魯文拱著手,表現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弟子也是想著,此間有大祖坐鎮作主,弟子留下也是無濟于事......” “所以,弟子打算趕回云海,探知消息,若再有變故,也好第一時間回來稟告......” 被對方如此審視,像審犯人一般,要說魯文此時心里沒有一點慌亂,那是假的;不知不覺間,他后背已是冒了些許冷汗。 “如此說來,你卻是一片忠心,倒是本座多疑,猜忌為難你了?” 撲通! 王承祥話剛落下,陡然間,魯文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身體發顫,像是極為驚恐。 “長老,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對王氏之忠心,日月所見......” 地上,魯文不停的磕著頭,連頭皮都磕破了:“弟子與母親的性命,都是王氏所救,十六年來,王氏更是待弟子與母親恩重如山,甚至還賜弟子姓名,傳授修行之法,弟子不勝感激......” “王氏大恩,弟子雖萬死,也報答不完,又豈敢多生異心?弟子之忠心,天可憐見......” “好了!” 王承祥死死的皺著眉頭,對于這種沒骨氣,動不動就下跪乞憐的家伙,無甚好感。 他甚是厭惡的開口,說道:“多余的話不必再說,本座也不是在懷疑你,只是想敲打你一番......你既明白我王氏對你恩同再造,那希望你記住自己適才之言,永遠忠于我王氏,若膽敢生出異心,本座定不饒你......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魯文再磕了一頭:保證道:“就是給弟子十個膽,弟子也斷然不敢生出異心!” “你明白便好,先起來吧,回你住處去,若無大祖吩咐,不得四處亂動,更不得離開!”看著地上如一條狗般的魯文,王承祥心里那叫一個厭惡。 “長老,那云海那邊?” “云海那邊用不著你操心,稍后,本座便會讓鑫兒親自出發,跑一趟!” 王承祥話音雖平淡,但目光卻炯炯有神,一直盯著魯文,希望能從他臉上發現破綻,不過魯文隱藏得極好,讓他一無所獲。 “老狐貍!”魯文站起了身,心里冷笑暗罵,面上卻不露絲毫。 “既然長老早有安排,那弟子這便告退了!” 他拱了拱手,也沒再多問,躬身再次行了一禮后,便向他與母親住的小破屋方向去了。 “汝等,傳令下去,盯緊他,切記,不要讓他離開大院半步!” 待得魯文身影消失,王承祥這才收回了目光,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魯文不對勁,但具體是何處不對勁,他卻又說不上來,只得向那兩名守門的子弟吩咐一番,看緊魯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