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君士坦丁堡。 “錢勇見過世子殿下!” “哦?好些了嗎?”看到錢勇站在門外,朱瞻壑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錢勇已經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了,雖然當初隨行軍醫說他不過是皮外傷,但有時候人的傷病卻不是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的。 錢勇早年奉朱瞻壑的命令翻山過海去尋找新糧種子,一路上所遭受的苦難不是尋常人能體會到的,甚至連想象都想象不到。 從損失的人數上來看,就知道那一趟是有多么的九死一生。 后來,他們總算是活著回到了大明,但在那之后他們的人生也變了。 特殊的經歷,再加上朱瞻壑當時正處在沒有信任的人可用的時候,錢勇三人再次奉命啟程。 一個去了倭國,鎮守倭國足足兩年,另一個則是成了中南半島的劊子手。 至于唯一的女人祝三鳳,也在后來于帖木兒帝國闖下了一個女魔頭的稱號。 說句難聽但現實的話,他們三個人的命都不會很長,因為他們的根基壞掉了。 想也知道,祝三鳳在那一路上付出了那么多,可以說是除了命之外所有的東西都付出了,錢勇和簡笑二人也不過是幸運一點是個男兒身罷了,但在其他方面的付出是一點都不少。 這次錢勇受傷就是,表面上是皮外傷,但筋骨血肉里的舊疾也被一并引發了。 人啊,其實就是這樣,就好像后世農村老家的父母,在家里上山種地還外出打工,除了累點兒,再加上平日里有個腰酸腿痛的之外沒有任何毛病。 然而,一旦你將他接到城里想讓他享享清福,他的身體就會出現一個接一個的毛病。 錢勇和這種情況有些相似,所以才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之久。 “托世子殿下的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錢勇難得地笑了起來。 錢勇平日里給人的印象就是陰沉,是不茍言笑,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笑起來,就給人一種很是陰森的感覺。 “世子殿下,聽聞三鳳去了金帳汗國,不知道……” 朱瞻壑聞言笑了起來,只不過這個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 錢勇還是那個錢勇,自從他帶回新糧種子之后,錢勇就一直在為別人而活。 為朱瞻壑這個當年救濟他、現在重用他的人而活,為了當年和他共患難、如今已經是他妻子的祝三鳳而活,也為當年同是共患難的簡笑而活。 但是,他唯獨不曾為自己活過。 “三鳳很好,連著破了阿斯特拉罕和薩萊,現如今已經挺近梁贊公國了,直逼莫斯克大公國。” “等滅掉莫斯克大公國,我們就可以向立陶宛大公國和波蘭王國發起進攻了,一旦這兩個國家沒了,東歐就徹底淪為我們大明的疆域了。” “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傷,一定要確定不會有任何問題再說。” “而且,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準備……” “世子殿下!”錢勇有些著急地喊道。 這是他第一次打斷朱瞻壑的話,此前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因為打從當年還是個孩子的朱瞻壑救濟了自己一家的時候,錢勇就已經決定將命賣給朱瞻壑了。 這么多年,朱瞻壑說向東,他絕不向西,讓他抓狗,他絕不攆雞。 不過,對于這樣的錢勇,朱瞻壑卻并沒有生氣,只是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對著旁邊的朱凌使了個眼色。 “錢勇,我知道你忠心于我,也知道你擔心三鳳,我也擔心三鳳和簡笑。” “跟我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你們三人是除了朱凌朱平之外我最信任的人,連我爹當年還是漢王時就跟著我爹的李彬和徐亨我都沒有如此的信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