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信仰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它能夠引導人積極向上,也可以引導人迅速墮落;它可以引導人悍不畏死,也可以讓人膽小如鼠。 但有些時候,積極向上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悍不畏死也不一定就能夠帶來成功。 在信仰崩塌的巨大絕望之下,君堡的將士和百姓們打開了城門,試圖想要和明軍決一死戰(zhàn)。 對于這些人,朱瞻壑是尊敬的,但同樣也是嘲笑的。 為了信仰而戰(zhàn),說起來很崇高,很讓人敬佩,但實際上卻并非明智之舉。 后世那個經(jīng)常零元購的國家宣稱什么信仰,什么自由,在朱瞻壑看來那都是扯淡的。 自律的反面是自由,但自由的盡頭卻是自毀,唯有自律才能夠讓一切延續(xù)下去。 就宛如后世的鷹醬一樣,自由似乎是他們的一切,不自由毋寧死似乎說的就是他們,但是后來呢? 況且,眼前的這些人就是自由的嗎? 是,他們是信仰自由了,但他們那所謂的自由只是他們所認為的罷了,在朱瞻壑看來,所謂給他們自由的信仰本身就是捆縛他們的枷鎖。 而現(xiàn)在,他們的自由正在葬送他們自己的生命,葬送他們家人的生命,甚至是葬送那個歐洲歷史上最悠久的君主制度國家。 戰(zhàn)爭,帶來死亡,但同樣的,也帶來新生。 順天府,清寧宮。 “呃啊啊啊……” 一陣陣充斥著滿滿痛苦的哭喊聲自殿內(nèi)傳來,殿外的一眾人反應(yīng)各不相同。 大明當今皇太后張氏很是緊張地趴在床上,似乎是想要透過窗戶和窗簾看到里面的情況。 雖然也是生過孩子,而且還是生過三個孩子的人,但張氏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進去的,因為她的心態(tài)不對。 和后世的醫(yī)生在遇到自己的親人時要避諱一樣,那種急切地想要親人好起來以及對親人的擔憂很可能會讓醫(yī)生出現(xiàn)失誤。 現(xiàn)如今的張氏也是一樣,哪怕她經(jīng)驗豐富,但也害怕因為自己的急切而導致自己的兒媳婦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最重要的是……兒媳婦腹中的長孫不能出現(xiàn)意外。 在張氏的身邊,一個身著黃袍但卻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焦急的打轉(zhuǎn),雖然身上的黃袍證明了他的身份,但從他的外表實在是很難讓人想象到這就是大明當今的皇帝。 朱瞻基此時臉上黯淡無光,胡子也已經(jīng)是亂七八糟的,但他的眼中卻泛著迥然的光芒。 自從被自己的堂弟軟禁在這清寧宮中后,他一蹶不振,整日里都是昏昏沉沉的,靠著酒精的麻痹度日。 但是現(xiàn)在,他卻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應(yīng)該說,現(xiàn)在的他,好像找到了當初的那個自己了。 清寧宮中人來人往,宮女不斷地端著各種東西進去、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怠慢,哪怕她們都知道現(xiàn)如今的皇帝已經(jīng)不比以前的皇帝了。 但,仍舊不是她們這些下人能夠怠慢的。 要知道,皇帝雖然失勢,但皇太后卻還是大明明面上的最后話事人。 “哇……” 代表著新生的嘹亮哭聲響起,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朱瞻基怔怔的站在門口,目光呆滯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良久之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宛若瘋了一樣想要沖進去,但卻被宮女們死死地攔住了。 “陛下!陛下!您金貴的身子可入不得這污穢之地啊……” 張氏靜靜地站在窗下,似乎并沒有阻止自己兒子的意思,而是在靜靜地等待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