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曾幾何時,在朱瞻壑屢立奇功的時候,朱棣就曾經想過為自己這個孫子賜婚,親眼看著他成家立室,然而…… 時至今日,朱瞻壑已經二十二歲了,在這個十三歲就能夠成家立室的時代,朱瞻壑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老男人了。 這么說吧,如果朱瞻壑不是皇室宗親,而是一個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百姓,他這個年紀可能以后就都娶不上媳婦兒了。 但現在再次提起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回去之后…… 回去…… 一個回字,深深地刺痛了朱棣的心。 “不要記恨爺爺……”朱棣拉過孫子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不會。”朱瞻壑展顏一笑。 有些事情,天生就注定了,哪怕朱瞻壑從來都不信命,但有些事情的確是這樣。 不過,有些事情卻不一樣,失去的東西并不一定就失去了,說不定,在某個轉角,那個曾經屬于你的東西,就會回到你的手中。 …… 慶壽寺。 返回封地的事情已經經過老爺子同意,并且遞交給禮部了,只等禮部做好準備,朱高煦父子倆就可以返回了。 在這段時間,朱瞻壑并沒有在那個不倫不類的漢王府里呆著,而是離開漢王府,來到了這慶壽寺。 “老和尚……” 撫摸著案上陳列著的僧袍、木魚、犍稚、佛珠…… 朱瞻壑有些感慨。 他突然想起了在應天的時候,曾幾何時,他很喜歡到天界寺去,在那個老和尚的面前敲木魚,敲得他心煩意亂。 此前,朱瞻壑一直都沒有在意過,但在今日,在他突然想到了姚廣孝這個名字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個老和尚才一直都是他最好的情緒垃圾桶。 只是現在,物是人非,慶壽寺不是當年的天界寺了,老和尚也早已經走了,只留下了這些僧袍等物件。 抱起案上的木魚,拿著犍稚和佛珠,用腳將一旁用來祭拜的蒲團扒拉過來,朱瞻壑坐了下來,左手持珠,右手犍稚,緩緩地敲擊著。 姚廣孝一直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哪怕是在靖難的時候,如非必要,他也不會開口多說什么。 和人一樣,老和尚所敲的木魚也很是沉悶,似乎是在告訴世人,它曾經的主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唉……” 敲擊不過百下,朱瞻壑就輕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和犍稚,看著墻上畫像。 “老和尚喲,沒有你的冷嘲熱諷,還真是不太習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