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晨。 朱瞻壑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 昨夜,整體來說他睡得還算不錯,要不是祝三鳳一大早就沖進他的房間,把那兩個女人給帶走的話就是完美的一夜。 其實他本來是沒想太多的,但在祝三鳳沖進他的房間,他短暫的懵逼了一會兒之后,就明白祝三鳳是來做什么的了。 …… “謝謝你們倆。” 吃過早飯,朱瞻壑倚靠在城主府的二樓,看著自己面前的簡笑和祝三鳳二人。 “世子殿下說笑了。”祝三鳳微微一笑,讓這寒冬臘月里綻開了一抹鮮艷的顏色。 祝三鳳其實一直都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只不過她的經歷和那之后的性格讓這份絕美蒙上了一層帶刺的盔甲。 “簡笑現在有家室了,他得為自己的家室著想,但是我不一樣。”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給錢勇找了個妾室,能給他延續香火就行,至于我,這條命一直就是殿下的。” “不過……” 說著,祝三鳳抬起了頭,那一對蒙著水霧的眸子讓朱瞻壑為之一愣。 “殿下,您……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在您解釋之前,就連我與簡笑都不能理解您的做法,我不覺得這世間還有誰能夠理解您的做法。” “這么做,值得嗎?” “你跟我說什么值得不值得?”朱瞻壑的嘴角翹了起來,聳了聳肩,轉過身,從這城主府俯瞰著半個巴里黑。 “有些東西是很珍貴的,但卻也很容易破碎,哪怕是放著不管,最終也會走向破碎。” “總是要有人站出來呵護他們的,我只不過是做了別人不曾做過,也不愿意做的事情罷了。” “爺爺曾經說過,打從他進入應天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是一個萬古不易的賊了,后世兒孫就算是不恥于他老人家,也要留存三分敬意。” “我也是一樣,或許我做過很多的錯事,但我最起碼讓大明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讓中原歷史上最能打、打的最遠的人不再只是一個蒙元人,而不是漢人。” “可是!”祝三鳳下意識地抬步向前,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收回了自己的腳。 “現在,朝中上下有多少人說您濫殺無度,有多少人說您是天生暴戾,您……” “安啦……”朱瞻壑擺了擺手,但卻并沒有轉頭。 “如果從一開始就在意這些,我就不會開始了。” “再說了,說那么多都是冠冕堂皇,說白了,我就是一個為了一己私欲而大動干戈的人,就是一個天生暴戾,殺人無度的人。” “他們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簡笑!” “在!”簡笑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體。 “繼續接收難民。” “是!” …… 朱瞻壑真的不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最起碼他心里從來沒有抱著那么大的想法和抱負。 他從來都不把自己看做是一個圣人,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父親,更是為了自己這一大家子。 比如,他也有七情六欲,如果真的是為了理想抱負,他昨夜就不會那么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