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馬刀砍出來的盛世-《我,大明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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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十三年,臘月二十六,應天府。
這是自就藩之后,朱高煦父子倆第一次同時出現在應天府,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朱高熾和朱高煦這兄弟倆之間的事情可謂是世人皆知,所以,此前人們對朱瞻壑來應天的行為就已經感覺到很驚訝了。
要說這大明,誰不知道朱瞻壑這個兒子才是朱高煦最大的依仗?
而現在,這父子倆一起來京,家里就剩下了個人們眼中不成器的朱瞻圻,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
要是這個時候出點兒什么“意外”,那以前的漢王、現在的吳王一脈就可以說是徹底完犢子了。
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人人都認為的事情不一定會發生,相反,人人都認為不會發生的事情卻最有可能發生。
和上次朱高熾去云南一樣,這次朱高煦父子倆但凡是出點兒什么意外,那朱高熾也得背上難以承受的罵名。
別犟,以現在朱瞻壑的名望,要是出了點兒什么意外,又被扣到了朱高熾的頭上,朱高熾還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天界寺,大雄寶殿。
坐在蒲團上,朱瞻壑一手持珠,一手犍稚,一邊敲著木魚,一邊數著佛珠。
不過沒多久,犍稚和持珠就被他給扔在了一旁。
沒有老和尚在的天界寺,當真是沒什么意思。
“不是你吵著要來的嗎?怎么不耐煩的也是你?”
讓人沒想到的是,朱高煦這個父親要遠遠比朱瞻壑更加穩重,一手犍稚一手持珠,盤坐在蒲團上,身體連動都沒有動過。
很難想象,以前的那個朱高煦自從去了云南之后就好像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朱高煦雖然腦袋轉彎的速度仍然達不到漂移的程度,但卻穩重了不少。
“我來這天界寺又不是來燒香拜佛減輕罪孽的。”朱瞻壑很是無聊地癱在了地上,翻著白眼斜睨了著大雄寶殿正中央的佛像金身。
“我是想來看那個老和尚的笑話的,誰能想到,那個老和尚的行動力這么果決?直接就帶著人下去給那群禿驢考試去了???”
朱高煦聞言,搖頭失笑。
對于兒子給老和尚出的那個法子他是知道的,因為就是經過他的手才到了應天的。
給天底下的和尚像士子考科舉那樣考試?這個想法估計也就只有朱瞻壑能夠想得出來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一般來說,那些滿腦肥腸的禿驢想的都是怎么收香火錢,怎么放高利貸,對佛經哪有什么見解?
這考試,雖然不能剔除所有的佛門蠹蟲,但也能清理個七七八八的,剩下的都是對佛經有一定深度的理解的,這樣一來佛門就能好上很多了。
“喲,二哥好心情啊,還在這里敲起木魚來了?”
就在朱高煦父子倆一個念經,一個擺爛的時候,一道聲音的響起打破了這個“和諧”的景象。
說打破,那是因為朱高燧進了這大雄寶殿,至于其他的……沒什么變化。
朱高煦還是一手犍稚一手持珠,動都沒有動過,至于朱瞻壑?
他就更徹底了,癱在地上連個動作都沒有,就翻著眼珠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叔。
“和三叔比不了?!敝煺佰痔稍诘厣希Z氣中帶著些許莫名的意味。
“三叔您的封地是在彰德府,順著運河進入長江,就算是再怎么排場,三天也足夠到應天的了。”
“我們父子倆不行啊,這云南的船都在南掌和暹羅,還有部分在倭國,水路不好走,就只能走陸路?!?
“光是入京這一趟我們就走了兩個多月呢,路上舟車勞頓的,誰愿意在宗人府聽那些人的阿諛奉承,倒不如來這里清凈呢。”
交通,這已經是朱瞻壑不知道多少次吐槽的問題了。
鄭和第四次遠洋歸來的時候是七月份,當時朱瞻壑正在暹羅的底馬薩司,而鄭和幫著簡笑拿下了素可泰之后就啟程返回應天了,朱瞻壑也幾乎是同時動身返回云南。
鄭和連十天都沒用的上就回到了應天,而那時候朱瞻壑還沒回到云南呢。
回到云南之后布置了一些事情,然后再和他爹朱高煦一起動身進京,這一來二去的三個多月就沒了。
可以說緊卡緊的趕在年底回到了應天。
“唉,還是瞻壑你有出息啊?!敝旄哽菽樕蠋еθ?,拉過一個蒲團坐到了朱瞻壑的旁邊。
“不像你三叔我,在彰德府沒人搭理不說,就連護衛都沒有你的多。”
聽著這帶刺兒的話,朱瞻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不不,侄兒還是不行。”自從那次聯合李褆扣自己補給的事情之后,朱瞻壑就愈發地想要找個機會刺撓一下自己這個三叔。
“還是三叔您高風亮節,那么好的機會都不要,選擇安安靜靜的去就藩,而不是像侄兒這樣四處攪風攪雨。”
“侄兒可比不上?!?
“機會?呵呵……”朱高燧冷笑一聲。
朱瞻壑的話起到了作用,但不是朱瞻壑想象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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