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視野之中,黑發(fā)神明安靜地沉睡著,張揚(yáng)銳利的眉眼舒展。 少了他清醒時乖戾霸道的神情,五官的俊秀便愈發(fā)放大,看起來竟有幾分乖巧。 澤維爾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不少,在這樣靠近的距離,好聞凜冽的雪松味道再次若隱若現(xiàn)地傳遞過來。 望著那雙逐漸放大的薄唇,溫黎心臟跳得更快了幾分。 她撐在他上方盯著他看了一會,才低頭湊到他的唇邊,將自己的唇瓣貼上去。 【肢體親密度+20】 熾熱柔軟的觸感登時從唇上傳來。 和平日里的強(qiáng)勢截然不同,黑發(fā)少年此刻靜靜地躺在她身下,任她予取予求。 簡直完美激發(fā)出人最心底的征服欲。 平時囂張霸道得要命,壓根不像個年下的弟弟該做的事,現(xiàn)在還不是落到她手里了? 想到這里,溫黎伸手貼住澤維爾的后頸。 澤維爾的皮膚柔軟細(xì)膩,此刻因為仍在發(fā)熱,溫度透著一種和他身上凜列的氣味截然不同的灼熱觸感很好。 溫黎的指腹下意識摩掌了一下。 澤維爾的唇瓣柔軟,在沉睡中微微抿著,所以之前溫黎想要給他喂水的嘗試無一不失敗。 她想了想,指尖輕輕按住他的唇角,試探著探出舌尖嘗試鬢開他的唇齒。 就在這時,她輕輕搭在澤維爾頸側(cè)的手腕倏地一緊。 溫黎一驚,倏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澤維爾近在咫尺的黑眸。 因為高燒,黑發(fā)少年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緋紅,但他先前蒼白如紙的臉色卻恢復(fù)了不少。 濃墨重彩的眉眼也因為他半睜開的眼睛再次恢復(fù)了神采和銳氣。 盡管看上去依舊有些虛弱,但那種似曾相識的桀驁不馴卻再次回到了他臉上。 溫黎怔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是應(yīng)該驚訝于澤維爾竟然真的蘇醒了,還是尷尬于他真的很會選時候。 竟然正巧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看起來簡直像是她在非禮他。 溫黎正這么想著,本能般就想坐起來,手不小心按到澤維爾的肩膀。 “嘶。” 澤維爾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被這 么用力一按險些再次崩裂。 他壓抑地輕輕咳了幾聲,卻并沒有放開禁錮住溫黎的手,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 “你就這么急不可耐?” 果然誤會了。 雖然,也并不全是誤會。 溫黎飛快地坐直身,把口中的清水咽下,倒是沒有急著解釋。 “你沒事了?”她上下打量澤維爾一眼,有點狐疑地問。 澤維爾揉了揉眉心,眉眼間還帶著點疲憊的困倦。 但他的語氣卻張揚(yáng)依舊:“你覺得呢?” 有精力和她開玩笑,或許的確好了不少。 溫黎稍稍放下了點心,這才回想起剛才尬得她腳趾扣地的烏龍。 “別誤會哦,就算我想對您做什么,也不會是現(xiàn)在。” 她指了一下床頭柜上擺著的清水,笑瞇瞇地解釋,“我只是擔(dān)心您在高燒中干渴,成為史上第一名被渴死的神明。” 澤維爾不甚在意地順著她的手指瞥一眼那碗水,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悶笑。 “那你想嗎?” 溫黎對上澤維爾的視線,一時間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的確想。 畢竟她現(xiàn)在急需收集肢體親密度。 但是顯然,澤維爾這句話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她不想順著他的意。那太被動,不符合她的人設(shè)。 溫黎在這邊沉默著,澤維爾一直沒有松開的手卻冷不丁用力。 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襲來,溫黎沒有防備,直接被拽了個趄,重心不穩(wěn)地摔在床上。 好在這張床足夠?qū)掗煟纳聿囊沧銐蚶w瘦。 澤維爾睡在正中間,她并沒有在這一摔下壓在澤維爾身上。 溫黎只當(dāng)他是在惡作劇,撐起上半身便要下床。 月要間卻被一條手臂摟住,一把按在了一個充斥著淡淡血腥氣的懷抱里。 “干什么?別鬧。” 溫黎不敢掙扎,生怕折騰到澤維爾的傷口,只能壓低了一點聲線警告他不合時宜的玩笑。 > 澤維爾握著她手腕的手臂穿過她的頸側(cè)。 她陷在柔軟的床墊里,耳側(cè)不受控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簡直就像是一對相擁而眠的眷侶。 溫黎有點走神,她覺得如果能夠幸運(yùn)地回到現(xiàn)實,她有必要去學(xué)習(xí)一下板繪。 這些名場面cg,她一個都不想放過,自割腿肉產(chǎn)糧。 見她顧忌著什么漸漸地不再掙扎,澤維爾才緩慢放松了禁錮她的力道。 他的視線掠過少女的脖頸,不著痕跡地掃一眼沙發(fā)上簡單的軟枕和薄毯。 “緊張什么?我還什么都沒做。” 澤維爾收回視線,攬著她側(cè)了側(cè)身,拾手按住她發(fā)頂將她固定在一半軟枕上。 “守了很久吧,上來歇會。” 溫黎一愣,沒想到澤維爾將她拽到床上,竟然是為了讓她休息。 ——好貼心的底迪啊! 她也的確累了。 澤維爾沒有蘇醒一天,她就提心吊膽一天。 為了照顧他,她甚至沒睡過一個整覺,總是剛陷入深眠就驚醒,再任勞任怨地爬起來換水。 年下歸年下,但男友力還是不缺的嘛。挺貼心。 溫黎順?biāo)浦鄣亻]上眼睛,意識很快便陷入昏沉。 她迷迷糊糊間想起來早日離開時空縫隙的事情,模糊地問:“你的神力恢復(fù)了嗎?” 身后安靜了一會,直到溫黎困得快睡過去,才傳來一道低低的嗯。 那太好了。 她的肢體親密度應(yīng)該還夠用。 溫黎心底舒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完全放心,再次確認(rèn)了一句:你真的沒事了吧? 澤維爾聽她朦朧的語氣就知道她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心里覺得好笑。 “那種東西怎么可能傷的了我?只是有點累而已。”他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可或許是逞強(qiáng)時動作幅度太大,無意間牽動了傷口,下一秒便痛得再次嘶了一聲。 澤維爾臉上放肆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這么丟臉的一幕,不會被她聽見了吧? />他安靜等待了一會,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少女沒有任何反應(yīng),更沒有用微笑的表情說出什么嘲弄的言語。 “喂。”澤維爾動了一下枕在少女耳側(cè)的手臂。 沒有回應(yīng)。 他愣了一下,勉強(qiáng)忍著痛屈起手肘撐起身體去看。 目光所及之處,金發(fā)少女蜷曲著身體虛靠在他懷中。 她輕輕閉著眼睛,纖長的淡金色睫羽不時顫抖一下,胸口隨著呼吸淺起伏著,早已睡熟。 “……這么快就睡著了?” 澤維爾盯著她看了片刻,臉上玩世不恭的神情漸漸收起,丹鳳眼中情緒漸濃。 應(yīng)該是累壞了吧。 直到他的手臂開始微微發(fā)顫,澤維爾才重新躺回去。 他其實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但這些天的休整已經(jīng)讓他恢復(fù)了些許神力,足夠他為自己治愈身上這些看上去格外猙獰的傷口。 但,與此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 澤維爾黑眸微沉。 說起來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發(fā)現(xiàn)自從進(jìn)入時空縫隙之后,他的神力便被規(guī)則有意無意地壓制。 壓制到不突破時空縫隙中時間階段里,他能夠擁有的最高神力。 ——而在這個時空縫隙中,顯然還沒有發(fā)生后來那件駭人聽聞的事件。一 他也并沒有在經(jīng)歷那件事后,掌握熟練操控地獄之火的能力。 這意味著,在這道時空縫隙里,他恢復(fù)成了曾經(jīng)贏弱的樣子。 澤維爾翻了個身,盡量沒有打擾到少女的沉眠,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他沒有理會渾身因為他動作而再次叫囂起來的疼痛,凝神牽引著體內(nèi)好不容易凝集起來的神力流向右手。 澎湃洶涌的神力涌向指端,下一瞬便轟然迸發(fā)。 噗——— 巴掌大的黑色烈焰在掌心上綻放。 火苗顫顫巍巍地?fù)u曳著,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澤維爾自始至終都專注地注視著掌心,見狀瞬間臉色一黑。 他煩躁地輕嘖一聲,閉上眼睛用力收回手。 該死。* r />溫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房間里光線昏暗,床幔被放下來籠罩出一片方寸大小的空間。 她依稀能夠感覺到自己可能睡了很久,一時間有點懵。 就像是回到了逃早課睡懶覺的某一個上午,渾身都軟綿綿的,陷在床墊里一動都不想動。 【親愛的玩家,你總算醒了。】 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里傳來,溫黎瞬間清醒了。 什么早課,她早就穿越了。 溫黎刷地一下坐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