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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琦安靜得像個死人一樣。

    沙啞的聲音“二雷”說，“你怎么了？沒子彈了吧？”

    “你不也沒了嗎？”

    “春雷，順雷，你們對付搖雷和刺雷，風雷交給我。”

    “好，搖雷，我是春雷，久仰大名了，你我切磋切磋？”

    “廢話真多，你們這些該死背誓之徒。”

    打架的聲音驟然而起，這次持續很久，呯嘭，這些感覺拳拳到肉的聲音，至少打了二十多分鐘，開始聽到有人倒地了，聽到“咳咳”的喉嚨里的聲響。

    “春雷？”有人在喊。

    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別喊了，他已經去閻王那里檢討自己的罪行去了。”

    這應該是一直沒說話的刺雷的聲音。

    接著又聽到另一聲倒地，這個沒動靜了，那個搖雷的聲音，“順雷也去報到了。”

    “該死，是你們逼我的？”這是沙啞的二雷的聲音，好像扯開了衣服。

    “該死，你竟然這種東西都敢帶出來？看來你真的該死了。”這是老莫咬著牙說話的聲音。

    突然，聽到一聲“咦”，然后幾個腳步匆匆的聲音，呯嘭呯嘭連續幾聲，“呃”然后倒地的聲音，老莫說，“都告訴你，是刺雷了，你自己都擋不住，能怪我嗎？”

    嘭的一聲，倒地的聲音，應該是腦袋磕在瓷磚地板的聲音。

    老莫說，“你們趕緊離開，我來收尾。這里的事情，馬上向上匯報。”

    “好，你來收尾，我們撤。”

    稀稀疏疏的聲音，腳步聲逐漸遠去，沒隔一會，就聽到整齊的腳步聲進來，好像軍隊，老莫說，“把他們全部帶到基地去，驗明正身，向上匯報。”只不到兩分鐘，軍隊帶著那些尸體或者重傷者走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聽到莫醫生的聲音，“周琦，是我。”接著聽到扭門的聲音，嗯，這是莫醫生。

    布被掀開了，的確是莫醫生。

    旁邊還有老莫。

    周琦吐了一口氣，說“憋死我了。”

    “靠，我剛好喊了你幾次，都不理我，多危險知道嗎？”老莫怪笑著說，“你剛才應該都聽到了吧？那么多人，我都要躲一下，想帶你走，結果理都不理我。”

    “我聽她話。”

    “要是你剛才帶著他走。他現在已經死了。”莫醫生推著周琦出門，說“他現在動不能動，你能帶著他走？扛著走嗎？”

    “那也是，那時多危險，他們幾個，我真的單挑打不過他們。”

    “正常，他是你教官嘛。”

    老莫說，“這些話題私下說可以，外人在，就不能說的，機密。真的是機密。”

    “明白。回頭跟你聊聊這個話題。”

    “莫醫生，那個女孩呢？”周琦趕緊問這個問題。

    “阿詩啊？沒事，她在院長辦公室里喝茶呢。”莫醫生推著他繼續走，“她跟別人無仇無怨，待在院長那里，肯定安全。”

    “你現在推我去哪里？”

    “去找你小女朋友啊。”兩個莫都笑了。

    剛一被推進門，阿詩的聲音“周琦，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那這里安全，干嘛不讓我在這里呢？”周琦問。

    “你是目標。你待在這里，這里就不是安全之地了。”

    “就剛才的形勢，越是安全的地方，你就越危險，越是危險的地方，你就越安全。”莫醫生說，“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他們不能尋常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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