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羨之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轉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寄奴,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是這個位置,我沒有資格來擔任。你要我去查涉及皇帝私自出宮的事,但是連我徐家自己的貼身護衛都變節了,別人會怎么看我?連徐赤特都成了魔物,天下人會怎么看我徐家?” 劉裕沉聲道:“徐赤特之所以變異成為可怕的怪物,是因為藥物作用加上天師道的邪術,可以控人心智,并非他的本意所為,這一點,我會先讓別人查清楚,現在謝家的暗衛由謝晦來掌控,由他先來查辦此桉,還你一個清白之后,我再用你為相,你看如何?” 徐羨之長舒了一口氣:“這真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只有還我,還謝家清白,證明我們和天道盟,和妖賊并沒有關聯,我們才能洗脫這種通敵叛國的罪名,我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出來做官做事啊。” 劉毅突然說道:“那謝家的問題又怎么解決?謝混的夫人晉陵公主偷出了令牌,讓皇帝和瑯玡王出宮,來到這太廟被斗蓬拿下,用來引出寄奴你孤身至此。不管是跟你談判還是想要你的命,這都是太危險了。現在斗蓬已死,連人證也沒了,晉陵公主恐怕是有重大的嫌疑的,就算不是跟天道盟勾結,也可能是聽了謝混的意見,想要讓皇帝逃出城,去投奔謝混。” 劉裕點了點頭:“剛才我問瑯玡王的時候,他情急之下確實承認了有出城去找謝混的想法,只不過,皇帝這時候突然叫了起來,然后瑯玡王就說這是皇帝的意思,還說他們兄弟心意相通,皇帝雖然口不能言,但是能讓瑯玡王明白他的想法。哼,這不過就是把責任推到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司馬德宗身上,讓我們來個活無對證!” 徐羨之嘆了口氣:“皇帝這邊的線索斷了也就斷了,但是從謝混跟晉陵公主的關系,包括晉陵公主為何會拿令牌去見皇帝和瑯玡王,這總是晉陵公主自己所為,不難問出。” 劉裕搖了搖頭:“此事不能公開,只能秘密調查,因為皇帝在關鍵時刻偷偷逃離宮城,來到太廟,不管用什么原因解釋,都是臨陣脫逃,一個本就是傀儡一樣,給扶立在位的皇帝,要是連與全城將士百姓共存亡的這點都做不到,那就只能換人了,現在妖賊未滅,天道盟也不知道是否徹底消滅,在這種時候,不宜更換皇帝。” 劉毅沉聲道:“司馬德宗無子,而司馬德文如果是這次逃離的主要責任人,那也失去了即位的資格,要另立新君,只有從其他的宗室中再找人選,是非常麻煩的事,到時候連司馬國璠,司馬楚之這些反賊都會趁機作亂,朝政會極其動蕩,而各大世家也會趁機跟我們爭奪主導權,寄奴說得不錯,只有先把此事秘而不宣,后面再暗中調查晉陵公主之事。” 劉裕看向了徐羨之:“晉陵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絕不可以對其動刑,而且由你公開查處審理,只怕也會走漏風聲,我建議由謝夫人來主審,你在一邊旁聽紀錄,在這件事上,謝夫人絕不可能徇私舞弊的。” 徐羨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謝家的事情,由他們內部處理最好,而且如果連我徐家的護衛都全部出了問題,想必謝家也不會是鐵板一塊,這次的事,首先各大世家內部要進行自清自查,確保沒有內鬼之后,才可能再次議事,北府軍中,也應該同樣如此,服食五石散成癮之人,都有可能出問題,需要調離所在崗位,轉入閑職,徹查清楚之后,方可重新掌權。” 劉裕嘆了口氣,看向了劉毅:“希樂,這點你是否同意?” 劉毅點了點頭:“沒有問題,五石散的制作,運輸渠道一向不在我們手中,現在知道了,這些可能就是天道盟所為,那無異于對服散之人下毒下蠱進行控制,每個服散上癮的人,都可能變成徐赤特這樣,這太可怕了。各大世家的護衛我管不到,但軍中的兄弟,卻是我們可以管理的。” “至少在我的手下,我是不允許他們平時服散的,只是有些兄弟受傷多,經常舊傷發作,痛苦難忍,服散是為了鎮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