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裕搖了搖頭:“徐赤特的叛變,家丁護衛們的變節,與你又有何關系?如果說家里出了罪人,那就得滿門株連,這斗蓬大魔頭就是謝玄,是不是我也得把謝家現在都給全族下獄了?” 說到這里,劉裕又看向了劉毅:“要是親人謀逆就要免官奪權,下獄論罪,那劉婷云這樣的禍首是希樂你的夫人,而希樂你桑落州一戰,全軍覆沒,論起罪來,你是不是也脫不了干系?” 劉毅長嘆一聲:“是的,你要是以劉婷云,還有我桑落州之敗的罪來問責,那我現在也應該跟魏順之那樣開刀問斬了。不過話說回來,寄奴你在這次的事情中,就沒有責任嗎?大軍北伐出征,師老兵疲,讓妖賊有機可乘,徐赤特也是你親自派去南塘防守的主將,這些失誤,追究起來,也足夠你喝一壺的吧。” 劉裕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都是人,都有可能失誤,但現在是關鍵的時候,我們作為國家的棟梁,朝中的掌權者,不可能按平時的得失進行處罰,真要處罰,也得是功過相抵的這種。就象皇帝和瑯玡王,他們也是受了天道盟的蠱惑,私自逃出宮,來到了這里,成為斗蓬要挾我的人質,如果要追責,我們大晉從君到將到相,個個都逃不了,那最后只會便宜了妖賊。” 徐羨之的臉色微微一變:“什么,寄奴,你是說,皇帝和瑯玡王剛才也在這里?” 劉裕面色凝重,正色道:“是的,是晉陵公主用了謝夫人的令牌,偷偷讓他們出宮,來到太廟這時在,被斗蓬扣作人質,用來引我過來談判,羨之,現在孟昶已死,相位空缺,在這個時候,大晉的相權,非你莫屬,而你首先要查的,就應該是此事。” 劉裕的眉頭微微一皺,之前王妙音跟他說的話,又仿佛在耳邊回蕩著,自己的這位老戰友,果然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回又想借著建康保衛戰中的表現,尤其是剛才一擊殺掉徐赤特的功勞,想要更進一步,奪取反殺盧循,徐道覆的戰功了,而取得這樣的戰功,那就等于把平定這次的盧循之亂的第一功勞拿到了手,與之相比,之前的桑落州慘敗,全軍覆沒,失察劉婷云,不救何無忌的這些重罪大過,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可是劉裕仍然明白,大敵還沒有擊敗,只從剛才的徐赤特的變異和瘋狂來看,天道盟恐怕并沒有因為斗蓬之死而終結,也許有新的魔頭還在暗中窺視著,而盧循和徐道覆這次雖然攻擊不成,可是兵力仍然雄厚,有二十萬以上的軍隊,實力上仍然處于優勢,在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內部不團結,給敵人可乘之機,那后果會不堪設想的。 念及于此,劉裕平靜地說道:“希樂,不要急,現在天道盟的大魔頭斗蓬雖然被消滅,但是其余黨,甚至是后繼的使徒也許還在,就象徐赤特,仍然剛才在外面試圖刺殺我,我想,這應該是他們事先布置好的計謀。” 徐羨之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是的,就是如此,想不到連我身邊的親信護衛,都全給徐赤特收買了,集體造反動手,若不是寄奴的神功蓋世,早作準備,只怕我一死不足惜,就要成為大晉的千古罪人了!” 劉裕沉聲道:“我叫你來,就是想看看你們世家大族身邊的護衛,有多少是已經給天道盟,天師道滲透的,剛才的情況讓人擔憂,如果徐家的護衛也被控制,那其他家族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徐羨之咬了咬牙:“我會嚴查此事的,我們的暗衛其實都要服下各種藥物,一旦背叛,就不給解藥,旬月之內,必會毒發而死,此外其家人也是控制在我們的手中,以為人質,即使是這樣的防護,仍然有這么多護衛集體叛變,這點實在是讓我太吃驚了。” 劉毅冷冷地說道:“我想,問題恐怕就出在這些藥物之上,徐赤特變成這樣的怪物,就是因為他長期服用五石散的原因,這些散的成份,無人得知,恐怕,早已經是給天道盟控制了,而徐赤特曾經長期作為你的護衛首領,訓練這些護衛們,他要是出了問題,其他的這些手下變節,也不難理解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