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裕冷冷地回道:“成為斗蓬?成為你的繼承人?你確定你沒有發(fā)瘋嗎?” 謝玄微微一笑:“就和當年在京口的時候,我找上你,加入北府軍時一樣。你覺得那時我瘋了嗎?” 劉裕慨然道:“當然不一樣,那時候你組建北府軍,要我們京口的好漢們加入,是保家衛(wèi)國,驅逐胡虜的正義之舉,我們就怕沒有這種參軍報國的機會呢,當然是一拍即合。” “可是你現(xiàn)在這算是什么?要我加入天道盟?要我加入這個禍亂天下,自私自利,挑起了無數戰(zhàn)亂,制造了無數的災難和死亡,甚至是我一生在與之戰(zhàn)斗的組織?你說你不是瘋了是什么?就象在淝水之戰(zhàn)的時候,你要我加入前秦,加入后燕,這不是要我叛國投降嗎?你看我劉裕是這樣的人?” 謝玄平靜地說道:“先不說你的這些類比是不是合適,就算加入前秦軍,為前秦戰(zhàn)斗,你不是也做過嗎?你和慕容蘭去長安,接受我的任務去拿回玉璽的時候,不也是曾經幫前秦軍守過城,與西燕戰(zhàn)斗過嗎?” 劉裕咬了咬牙:“那次我不是為了前秦,為苻堅而戰(zhàn)斗,而是為了長安城中的百姓而戰(zhàn),我見識過西燕的殘暴,如果讓他們破城,那城中百姓多半是要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的,這些百姓,有漢人,有胡人,但他們都是人,都是普通的百姓,我不忍心看他們這樣受到屠戮,所以在完成了任務之后,助苻堅守了幾個月的城而已,這可不是我叛國投敵,加入前秦!” 謝玄笑了起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為自己開脫,你都是為前秦效力了,為前秦戰(zhàn)斗了。你說的那些長安的百姓,他們的兄弟子侄,難道不就是在淝水時跟我們戰(zhàn)斗過的敵人嗎?也許你保護的那些百姓,他們的家人,還會死在你手中的斬龍刀之下呢。” 劉裕的眉頭一挑:“即使如此,也沒有什么,他們被帶上戰(zhàn)場,與我們大晉戰(zhàn)斗,不是因為我們有什么仇恨,而是因為苻堅因為自己的野心,想要滅我大晉,所以強逼著這些百姓成為軍人,在戰(zhàn)場上,我們?yōu)楦髯缘膰叶鴳?zhàn),雖死無憾,但在長安的時候,苻堅已經深刻地懺悔了自己發(fā)動戰(zhàn)爭的罪行,也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來贖罪,我親眼看他守城時親自立在城頭,身受無數的箭傷刀傷,血流滿身而一動不動,他確實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來守衛(wèi)一城的百姓,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原諒他了,而他也為了贖罪,把玉璽給了我,我并沒有忽略我的使命,我是為了大晉,而不是為了前秦而效力!” 謝玄冷笑道:“荒唐。你以為苻堅是真心贖罪悔過?他要是悔過贖罪,就應該自殺以謝天下,他不過是心存僥幸,想要撐過這次劫難而已,全城的百姓,并不是他去保護,而是他們在保護著苻堅,他是靠著這些長安城的百姓,來給自己續(xù)命而已。要是他這么仁慈,這么愛民,怎么不出城去保護關中各堡各塢的百姓呢?” 劉裕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的這些歪理邪論。 謝玄見劉裕沒有說話,更加得意:“你們明明看著那些百姓給象羊群一樣地驅趕來攻城,用他們的尸體來填平壕溝與護城河,卻無能為力,明明知道關中各塢各堡,與西燕,與后秦為敵的這些據點,給一個個地夷平,而無力去救,還談什么保護百姓呢?說白了,苻堅和你都知道無法在軍事上戰(zhàn)勝西燕軍,只能退守孤城,指望著西燕軍禍害完了關中,無糧無人之后,自行離去罷了。苻堅要利用你的軍事才能幫他守城,而你,則傻乎乎地信了他的什么保一城百姓的鬼話而不自知,到現(xiàn)在還以為苻堅是個仁君大帝呢?” 第(1/3)頁